有点发白,咬牙切齿的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但拓双眼通红,眼睛里的血管都清晰可见,下巴上的胡子被泪水粘成一缕一缕的,看向猜叔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怨,颤抖着声音答道:“边境那点有个团伙同村民打仗,幺妹过克了,两边杀疯喽,想劫车,被阿妹全杀咯。”
猜叔闻言一愣,刚想说些什么,就听但拓焦急的提醒道:“猜叔,我先把她送回屋头,过后再……”
:“上车,送医院!”猜叔不由分说的指了指但拓身后不远处的细狗,又粗起了脖子:“看什么?开车!”
细狗点点头,手忙脚乱的给猜叔打开副驾驶上的车门,自己迅速绕过车头坐上了驾驶座,但拓紧随其后,抱着元梅坐上了车子后排位置。
后面刚进大寨的车门打开,貌巴手里提溜着一个布包,朝车里看了一眼,见没有自己的位置后,腾的一下跳上了皮卡的后车厢,气的猜叔从车窗探出大半个身子,嗷嗷给他一顿骂,这才让那缺心眼的傻孩子憋憋屈屈的重新坐回他方才下来的那辆车。
路上,猜叔从但拓跟细狗口中得知了他们看见元梅时的场景。
几人找到她的时候,元梅浑身浴血的坐在自己车子里,脸色苍白的活像是死了一个多星期的尸体,胳膊上的伤口已经用不知从哪个死人身上扯下来的布条捆住,正用另一只颤抖的像得了帕金森一样的手夹着烟管,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呢。
她的枪被扔在副驾驶座上,弹夹里已经没有子弹了,手枪旁边放着一个失去了电池,不知是怎么弄得稀巴烂的手机。
听见发动机的声音后,她一只手攥紧一把不知从哪儿来的大砍刀,眼神木木的盯着车窗外,直到看见朝她冲过来的貌巴后,才缓缓松开手里的刀,身子一软,仰倒在车座椅背上。
几人七手八脚的将她抬出驾驶座,元梅颤抖的不成样子,四肢僵硬的像开了震动的平板手机一样,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弄出来。
期间她一句话都没有说,等貌巴将她死死搂住的时候,她突然停止颤抖,呼吸变得急促,一边轻声说疼,一边还努力伸手指着车子另一边道:“那个人……红衣服……把他的头割下来。”
貌巴心疼的眼眶通红,泪水颗颗滴落在元梅头顶,颤抖着胳膊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