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意思是,你只是大小姐脾气惯了,人又不坏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不坏?你了解我吗?”
“我还是很相信我看人的眼光的。”
轻月很想说:那你怎么没看出来你喜欢的人是你未来的小舅妈?
“你不是喜欢不语?现在又成好朋友了?”
陆潜扎心了,“那不是、不语不喜欢我吗,当不了恋人,还不能当个好朋友了?”
轻月一愣,“你心甘情愿这辈子只和她做朋友吗?”
“那咋了?我还能抢亲不成?强扭的瓜不甜,何况,不语是有自主意识的人,也不是瓜。”
轻月轻笑道:“你倒是想得开。”
“有一天你看见不语和别的男人在一起,你还能想得这么开吗?”
陆潜不乐意了,“我好心解劝你,你这人怎么净说些扎心的话?不语只是暂时不喜欢我,我还有机会。”
轻月:不,你没了。
“说完了吧?我要走了。”
“你走吧。”陆潜自觉往后退,把路让出来。
车子开走,他才想起,他是来问她们为什么吵架的,被她打岔,给忘了。
轻月的床在她对面,不语看着空荡的床架子,内心空了一大片。
车子行驶在高架桥上,车窗敞开着,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轻月鼻尖通红,“小姐,要不把车窗关上?风大,你今日穿得单薄。”
“不用。”
轻月蜷缩在宽大的车座上,抱着膝盖,眼睛被风吹得很干,仍固执地看着外面。
不语没有心思做任何事,一遍一遍翻看轻月的朋友圈,怕被删除或屏蔽。
吱吱:【在干吗?】
不语反问:【你在干吗?】
【在想你。】
【你不忙吗?】
她这么说,周寅之就知道她想见他,
【不忙,一会儿去接你,准备一下。】
【好。】
熟悉的地下停车场,远远的,周寅之看到朝他走来的不语,比霜打的茄子还蔫吧。
看来矛盾不小。
周寅之走去接她,逗她:“该给你施点肥料了,颓成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