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相爷收到皇长孙的口信,都无须公公将话挑明,也能明白殿下的意思。
殿下都叮嘱了,相府自然要听从,也无需女眷们准备,还是他这个宰相亲自来吧。
“祖父,孙儿觉得殿下这话,可不仅仅是让咱们相府送重礼。”
甘相爷的嫡长孙甘辞舟跟着祖父,一块来外院的库房,瞧祖父认真地挑选拜礼。
帮着一起选,边分析着:“郡主来皇城,国舅府也好,高阳大长公主也罢,皆是皇亲国戚。”
“郡主都能拿捏他们的把柄,皇城的这些勋贵们,还能不忌惮郡主?自是不会主动送上门。”
“定然是瞧好些勋贵都要参加郡主的宴会,他们不想引人注意,显得心虚,干脆也去郡主的宴会。”
“可这拜礼,他们绝对不会便宜郡主,能有多轻就多轻。”
“殿下自然晓得,不然也不会特意叮嘱咱们相府。”
甘相爷听着嫡长孙的话,含笑看过去,点点头:“老夫乃一朝宰相,府上的女眷既然要去郡主的宴会,这拜礼准备重了些,其他朝臣,也该知晓分寸。”
“无须咱们特意叮嘱,将相府备厚礼的风声传出去即可。”
那明日郡主收礼,可要收到手软了。
甘辞舟都有些佩服郡主,听闻这个宴会郡主半分力没出,都是国公府的人在筹备。
郡主直接躺着收礼,那这个宴会,郡主自然乐着大办。
郡主也确实是会享乐的。
“她也确实心胸宽阔。”
甘相爷赞叹一句,瞧着拿出来的字画,很是满意,让管家装着。却见孙儿拿起一盒金锭子也装上,不禁嫌弃。
“你这,庸俗了些。”
“有吗?”
“郡主都把藏书送出去了,这份心意,自是不落俗套的,岂会在意这点碎银。”
甘辞舟还想再装一盒子金锭子,听着祖父的话,对比着一旁的名家砚台,再瞧着金灿灿的金子。
还是将金锭子装进去:“郡主都同外祖父讨债了,孙儿觉得郡主还是会喜欢黄白之物的。”
“那,那装点。”
甘相爷也摸不清郡主的喜好,那就每样拿一点, 相府也不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