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铭芳适应了戏班子的工作以后,开始忙碌起来。
戏班子当初招她,说是只做对外联络的活计,但实则什么杂事都要做的。虽然忙,好就好在从来没有加班的。
桂婶看施铭芳也不吩咐事情,只能自己做主,安排春杏去上了免费的车缝班。
这事也是巧。
桂婶去买菜时,鸡同鸭讲虽然也能买到东西,到底跟当地人不一样,时间久了,经常碰到的几个非本地的“阿妈”,就跟她说起话来了。
聊天嘛,总是讲东讲西的。
听桂婶说,她们家竟然都是去裁缝店做衣服,大叹费钱。桂婶谦虚自己一家人只会简单缝补,或者做一些家常不外穿的衣服,正式的是一件也不会做的。几个阿妈一合计,到给她推荐了一个救助团体内部办的免费车缝班的名额。
车缝班里都是妇女,春杏是唯一一个少女,吸引很多人关注。不过每天老师教的东西不少,从外国的洋装、连衣裙、西装外套到国内的旗袍、唐装褂裙都有教,而且都是缝纫机操作,三个月内要学会。任务很多难度也不小,人忙起来虽会闲聊,到没有人说什么难堪的话。
就这样,上班的上班,上学的上学,桂婶自己承担起买菜做饭打扫卫生的工作,唯一悠闲的施燕云跟徐中元只能在家刻苦学习。
这样到了五月。
施铭芳上班以来,第一次被人开车送回来。
“这是怎么了?哎呦,怎么还有酒味的呢?”
桂婶搀扶着施铭芳,只当她在外喝酒了,哪知道施铭芳一个脚掂着不落地,才知道这是脚受了伤。
“啊唷,这是脚扭了?这是怎么弄的,去过医院没有?”
桂婶让施铭芳坐沙发上,才看见后面进来的秦老板跟徐家大儿子徐建凡。
“秦老板,今天真是谢谢您了,要不然我跟建凡那个傻小子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!”
“施女士客气了。也是碰巧在茶楼里遇到,总归是熟人了,哪有问都不问一声的道理。”
秦老板转身跟桂婶交代清楚:“她的脚送去医院看过了,只是扭伤,但这几天都不能走路用劲,要仔细养一养。其他到没有什么。班主也知道的,让施女士休息十天再去上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