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炳胜作为他父亲第二个儿子,从回来起,就几次想张嘴说话。被徐中元几次三番的按了下去。
徐中元加入施家已快有两年了,对家里几个女性心知肚明。这种场合,家里男人是没有发言权的。
“桂婶,你行行好,好不好呀。那姑娘就算再怎么样,也是施九爷的后代,跟我像有什么不对劲的?他九爷当初还开玩笑说我跟她像呢!这能证明什么?他空口白牙一张嘴,哦好,那就成了我们家的人了?想得到挺美。”
施铭芳在客厅里乱转,要不是讲究体面,约莫就得上手摇桂婶的脑袋,让她清醒清醒了。
“妈,别着急。桂婶不是也没有把人带回来嘛。”
“是啊,太太,小心自己身子。”
春杏过去扶着施铭芳慢慢坐下,问了一句:“桂婶后来怎么回来的?”
“哼,别不是跟着人去家里了吧?否则怎么会这么迟才回来的。”
施铭芳斜着身子坐着,双手抱胸,腿也翘着,一看就是不好惹的。
“他那个样子,瘸着腿又站不稳的,就算不看二爷面子,总也是施家的亲戚,我跟炳胜就搭把手,扶着他下了车。九爷那重孙女倒是安静的很,跟着指路一路到了他两个的家里。”
桂婶顿了顿,看了一眼施铭芳说道:“清贫的很,租的是寮屋的单间,没有光进来,窄窄的就放了一张床。”
“你就光看着了?”
施铭芳“哼”一声,又开口:“怕不是给钱了吧?”
春杏惊叫一声:“桂婶!”
“没给多少。”桂婶摇手,“燕云给的一千块是装修家里的费用,我肯定不会动那些,只我自己掏了二十块给他买点药吃。那腿看着都要馊了,一个大窟窿,再不好肯定长蛆虫,不吃药怎么办?”
截肢是不敢想的,好人家谁愿意少一条腿走路。何况现在的医术,并不敢保证上了手术台能下得来的。
“桂婶没有给人家地址吧?”
施燕云问了一句。这去看人家只当走亲戚了,只要不把人引到家里来,倒无所谓的。
以前丝绸贸易兴盛,部分女性能做工后,就扎起头发选择不嫁,自给自足。后来形势变化,有一部分人就去富人家里做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