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跑到门口就与安炳胜撞到一处,顾不上疼上前就问道:“怎么说的?”
“你等等。”
安炳胜小跑到桂婶和施燕云面前,小声说道:“桂婶,那个里面的妈妈不让我爸下来,说只有人死债才销,想下来,要么人自己跳下来,要么给钱后自己走下来。”
“这是什么话?欠了多少钱的?”
安炳胜低头,悄悄竖起一根手指头。
“一百?一百块就要逼死人了?她好大的胆子。”
施燕云看安炳胜摇头,“莫不是一千不成?”
“嗯。”
“这姐儿是镶金带玉的啊,哪里碰坏了还是把人拐带走了?这一晚上就要一千块?”
桂婶气急,反而不哭了,看着安炳胜说道:“你跟那妈妈说道,一千块没有,她要是逼死人人我就去报官去。”
“桂婶,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。外面这么些人,谁知道是哪里来的。”
施燕云看着周围隐隐约约围着不少男人,也不像是看热闹的,倒好似怕人砸场子的。只怕不能善了。
“炳胜带路,我倒要去看看,你爸做了什么的。先说好,真要是不像话,那就是他跳下来,我也不眨眼睛的。”
花街是一条街,自然不是一家做生意。有旅馆也有酒吧模式的,还有前街是正常店铺,内里有乾坤的。
好在这家只是个旅店模式,进了门,店门口的人头都不抬,“住店还是买卖?”
“找老板。”
老板是个美艳的妇人,坐在阁楼正中间的椅子上,正等着大家上来。
“哎呦,可算是见着家里人来了。他倒是嘴硬,不肯给家里人送信过去,怎么,你们也是看到他站在顶上的英姿找到人的?”
“他怎么了?”
“我不是摆谱子,是你这家人实在不像话。我们这一条街,本就是穷苦人,吃的都是青春饭,价格本就不高。这人倒好,来了这里开了一间房,三个人住。住就住嘛,码头这边穷人我也见多了,省一省也没什么。还当是正经的,结果半夜里,又是饿了,差我的人去买酒买菜,又是偷偷让找姐儿过来。三个人啊,加上这房费跟酒菜的钱,一千块贵不贵的?你们自己说说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