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生意这块大家都不是特别熟练,尤其是施松秉,支支吾吾半天,只得回道:“桂婶,我得回去问问。具体怎么拿也只能他拿主意的。”
桂婶指点他:“你跟我说说,那箱子是多大的?”
施松秉笔划起来,其实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至少施燕云看笔划的大小,要比施铭芳的小手提箱大很多,大概有个十四寸到十六寸手提箱的大小了。
“哎呦,那这可以放不少东西呀。如果都放烟或者雪茄能挣不少钱!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施松秉也可惜,好似那钱他能挣到似的。
“那如果现在换成糖果,和小食点心,也能拿不少。只他去哪里卖?如果是码头那些下九流的地方,可不能拿好看的,得多拿点价格便宜还管饱的,人家做工一天没赚多少钱,贵了肯定卖不掉。如果是茶楼戏楼,则拿些不掉渣,小块的。要不然人家在台上演着,客人在下面跟老鼠似的吭哧吭哧吃着,不雅观,客人大部分是不会买的。”
施松秉挠头,实在是记不住,施铭芳看不过眼,指着安炳胜说道:“行了,桂婶你也不要讲了,他那脑子,要是好用,当年也不至于大学都考不上。他要能考上,我爸死活也不会让他走的。炳胜,你跟着你爸回去,会一会那个邻居的,看他要什么,要多少,什么时候要,回来咱们再谈。”
“哎,姑姑,我晓得了。”
桂婶看不过眼,恨恨指着施松秉,“三爷,你看看你,不争气,这点都记不住,怪不得几个孩子都没上学,但凡三爷当初能上进点,哪里能是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安炳胜到底心疼父亲,小心开口:“桂婶,不是……”
“你别开口!”
桂婶一句灭了他的反驳,又指着他父亲继续道:“三爷,你也老了,总不能光看自己,得顾着下一代了!无论你的孩子姓不姓施,终归是燕云的表哥,我不求其他的,只望着你们一代比一代好,我就算对得起老太爷老太太了。”
这话题有点伤感,施铭芳看着说的不像样了,倒转过来,问施松秉道:“糖厂里做的还行吗?具体做什么工作的?”
香江这时的糖厂还是有挺多的,各种口味糖果都有。有些柜台店铺能拿到代理,还能售卖国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