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丢开了,桂婶难得早早在家吃晚餐,看着徐中元忙里忙外做饭,她只搭把手端出来,其他并不伸手。
桂婶还不停夸奖他:“真不错!有中元在家里,我就不担心太太和燕云日子了,总归饿不着,还能吃口热饭。要不然天天上街买了吃,乱七八糟又贵,还再吃出病来。”
“桂婶夸奖了。”
吃完饭闲聊,施燕云见她妈矢口不提去奥的情况,只闭嘴喝茶,连桂婶都不说一句,就知道不好。
“妈,输了多少?”
“说什么呢,我又没玩,就跟他们一群人吃吃喝喝而已。”
“全输了?”
“胡说八道什么!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讲啊,再说我们坐着,你干什么呢,作业做完了?书看完了?还是翻译做完了?”
施燕云看着她妈先指责她,再把徐中元,一路夸到把碗都洗完,回卧室看书去。
肯定说道:“全输了?你身上总有几百块钱的吧?一仙一毫都没剩下?”
又喊着放下茶杯想走的桂婶,“桂婶输了多少?你这么惜财,肯定不会全部押上,但也有一二百吧?”
惜财是好听说法,说白了是抠门、精明,或者说小算计。为了养老,钱财是能不动就不动。
“没有!”
桂婶调门从高到低,“没有,就一百不到的散碎零钱。总归去见识见识,我这可不叫赌啊,就是见识一下。”
桂婶一交代,施铭芳只好说道:“我就玩了几把,运气不好而已……”
施铭芳原当要坐不太熟悉的人的车过去。
虽说是坐船去,但总归有路,不坐车就得找黄包车。人家都开到门口了再去找黄包车,好似下人脸面。好在秦老板竟也要去,坐生人车不如熟人车来得自在。
“他说是做生意嘛,认识的人里突然提到我,这才赶过来。我管他听谁说的,反正我背后被人家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总归讨到便宜最要紧。何况我们自家人还这样那样到处说他家,哪里有资格说别人。”
“反正我们就这样坐车又坐船嘛,就过去了。”
过去了,施铭芳是不想玩的。只吃喝也用不了多少钱,她当时就带着七八百块钱,想着怎么样也够了。哪里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