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大伯闻言,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其实泽阳兄在武学方面颇有天赋,无论是骑术还是射箭,每次都能拔得头筹,若是走科举为难,不妨试试从军。”
姜鹤年一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,但他也不是冷心冷肺之人。
这几年的相处,周泽阳确实对自己颇为照顾,这份情他是承的。
“是吧!我也觉得我有一把子力气,从军也好过困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读死书。”周泽阳知道姜鹤年脑子好,一直都很愿意听他的意见。
“朝中局势皆被世家大族把控,人情关系来往复杂,军中虽也各成一派,但实力确是硬道理,泽阳兄性子纯真,去军营历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姜鹤年没说的是,朝中现在的势力范围基本上已经固定了,进朝堂就要站队,无论是选曹家还是李家,都没有好结果。
唯一的出路便是做个纯臣,一心只为陛下。
军中的派别都各自为营,但陛下在军中却还没有能真正扛起大旗的将领,亦没有属于他自己的势力,现在不过是借着几股势力在周旋,彼此压制。
但姜鹤年不信陛下没有其他心思,世家一直压着孟家,不让孟家任何一个小辈从军,打的就是要切断陛下在军中势力的算盘。
可想切断和能切断是两码事!
周泽阳不是京城人士,同任何一个世家都没有牵扯,他若是能在军中崭露头角,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“我回去就同爹娘商量,这书读得真没啥劲头!”周泽阳听劝。
他听着姜鹤年一通分析,觉得说得很对,暗自记在心中。
他之前就有从军的想法,只是没办法说服爹娘,这下他可算找到合适的话去说服他们了!
周泽阳觉得,姜鹤年说出了这些年自己藏在心底的话。
他们果然是知己!
吃完饭之后,三人分道扬镳。
周泽阳回家和父母商量之后从军的时候,姜鹤年则跟着周家大伯上路了。
夏季白天长一点,天黑得晚,姜鹤年一行人晌午出发,晒是晒了些,但是到姜家村的时候,天才刚刚黑了一会儿。
姜鹤年拜别周家大伯就往家赶,在田埂间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