咫尺的人,墨色的长发披散开来,胸前和椅子上都散落着,自己的手还搭在他的肩上,姜斓慌忙想要起来,马车却又颠簸了一下,惹得直起身子的姜斓一个不稳又往后坐了下去。
“嗯!”沈淮序原本垂在两边的手直接按住姜斓的腰,声音带着些沙哑,将人往怀中带,“别动!”
姜斓感受到沈淮序的异常,这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了,僵着身子待在沈淮序的怀中,心跳也随之漏了一拍。
他呼出的气息灼热异常,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也慢慢收紧,下巴轻轻搭在自己的肩上,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。
姜斓不敢动,任由他环着自己,只想让他先冷静下来。
“公子恕罪,马车前刚刚有几个小孩,小的躲避不及,还请公子责罚。”
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,公子不可能不被影响,阿福站在马车外面直冒汗。
只是他等待许久都不见里面有动静,心中的恐慌被渐渐放大。
就在阿福把自己的后事也想了一遍之后,马车里才传来沈淮序闷闷的声音,“先回去。”
“是!”阿福心底纵然惴惴不安,但还是立马驾着马车往回走。
姜斓听见沈淮序出声,猜到他应该缓过来了,轻声问:“沈大人,您没事吧?”
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,伤着他子孙后代,那自己的命也要交待在这里了。
“没事……”沈淮序松开姜斓的腰,手中的触感消失,他居然有些不舍,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指。
就在姜斓准备起身时,手触到一处湿热,“您的伤口又出血了!”
姜斓忙起身蹲在一旁,看着被鲜血染红的青衫,有些愧疚。
这伤口应当是自己刚刚坐上去的时候压到了,“您有药吗?”
“有,在你那边的第二个格子里。”沈淮序没有错过姜斓眼中的愧疚,瞬间变得柔弱起来,声音也带着些虚弱。
“哪一个瓶子啊?”姜斓看着里面青的白的黑的一堆瓷瓶。
“白色的是止血的药。”沈淮序已经十分自觉地将自己的衣襟全部解开了,松松垮垮挂在胸口,一扯就能脱下。
姜斓看着他的动作想要制止,但是看到他的伤口在腹部,又觉得没什么不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