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研究所对王章如此重视,又心怀忌惮。
第一次敲门,门里无人回应。
侍女再次敲了敲门,恭敬地问:“画师大人?”
半晌,门里传来一个拖长的声音,听着像是半睡不醒,还躺在床上。那人打了个哈欠,高声道:“进来嘛!”
侍女推门,请裴闻声入内。
裴闻声一进门,就看着窗边一把粗壮结实的藤编躺椅。
为什么强调椅子粗壮结实,因为上面躺着占据整个椅面的男人。他缓缓伸了个懒腰,躺椅被压得“吱呀”一声,让人不得不担忧椅子会不会塌掉。
椅上的人身材圆润,肥头大耳,圆润的肚子高高隆起,上盖一把卷边褪色的蒲扇,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,被肚子托举,扇子高度几乎可以和脸持平。
“呦,客人来了哦,坐嘛!”画师一口川都口音,他拨了把乱糟糟的头发,东倒西歪,像被风吹过的小麦田,“你们也不用等了,回去吧!”
侍女笑着欠了欠身,把门关上离开了。
画师自顾自地扑在桌前,裴闻声隐隐闻到一股酒味,果然在躺椅脚边看见一个酒坛。
画师给自己倒了水,又给客人倒了一杯,抬起头:“一把胜赢了,不简单哦?对了,你要啥子嘛?”
裴闻声坐在桌边,“你就是画师。”
男人咂咂嘴,摸了摸肚子:“我不像嘛?”
裴闻声:“在提出诉求前,我可以先问几个问题吗?”
画师大咧咧地说:“嗨,我说是啥事,你问嘛。”
裴闻声轻声问:“这个红灵坊里,是不是蓄养着一种布满蓝色鳞片、长着蝎尾的怪物?”
画师喝水的手蓦然顿在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