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鸾摇头:“都不记得了。”
这倒不是假话。
三岁那年她生了一场病,烧坏了脑子,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。
谢栩便没再多问,转而向景岱道谢,“多亏殿下救了小女,臣已命人备好薄酒,不知殿下可否赏脸到臣府上坐坐?”
景岱微笑领首,“我刚从江州查案回京,还有许多事要请教国公爷。”
谢栩只当没听出他言下之意,侧身让开一步,“殿下这边请。”
谢栩一走,许氏便带了谢鸾去偏厅,一一同她介绍族中兄弟姊妹。
谢衔山用胳膊肘撞了下谢崇山,小声道:“大哥,她真是咱们小妹?怎生的这么一副瘦猴模样,不会认错了罢?我看厨房烧火的小红生的都比她俊……”
许氏听到这话脸色难看一瞬,却找不到话斥责,目光复杂地看着谢鸾。
从前她的娇娇那叫一个粉雕玉琢,玉人儿似的,如今……倒像是从煤炭里挖出来的。
“娇娇,来,”徐氏强挤出一抹笑容,将一碧裳姑娘拉至身前,“这是你二妹妹,谢鸣凤。”
谢鸣凤走上前,眸光盈盈地看了谢鸾一会儿,屈膝行礼,“姐姐。”
眼前的姑娘面若桃花,肤如凝脂,仪态亦是端庄的无可挑剔,标准的大家贵族培养出来的姑娘。
谢鸾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,看向许氏,“母亲何时又添了一个妹妹?”
不等许氏开口,谢衔川挥起拳头恐吓,“娇娇是舅妈家的孩子,如今是我们国公府的千金,日后倘若你敢欺负她……”
“川儿!”许斥瞪他一眼,“你少说两句。”
“妹妹?”谢衔川冷哼不屑,“我可没有这么一个乡下来的丑妹妹,说出去我嫌丢人。”
许氏忙握上谢鸾的手,“娇娇……”却只摸到一层粗砺的茧。
谢鸾未错过许氏眼中一闪而逝的嫌弃,漠然抽回手,移目看向谢鸣凤,“母亲,鸣凤妹妹的小名也唤作娇娇么?”
“这……”许氏一噎,又听她哽咽着问道,“母亲是因为太想女儿,才给鸣凤妹妹取名娇娇么?”
谢鸣凤攥着绢帕脸色一白。
谢衔川忙将她护在身后,冲谢鸾啐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