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所谓的母亲,将她找回来后,第一时间并非关心她的伤势,十二年来过得如何,而是怕她在外面学了坏,回来丢了家族的颜面。
谢鸾轻吸一口气,“母亲说的道理我都明白,只是在此之前,我想请父亲派人捉拿昨儿追杀我的山贼,若非三皇子殿下救了我,只怕我没命回来与父母亲相认,母亲以为呢?”
许氏点头,“那是自然,这会子你父亲还在正厅招待三皇子,晚些时侯我再去同你父亲说。”
谢鸾根本不吃这套,“不知昨儿去接我的钱婆子何在?母亲可知我被山贼追赶至悬崖,那婆子卷了财物便跑了。”
“竟有此事?”许氏讶然,“钱婆子是府上家生奴才,我平日里便是瞧她本分周全,才放心差她去接你,听你这么一说,我倒要唤钱婆子过来一问。”说毕差人去叫钱婆子。”
钱婆子听说许氏找她,忙放下手上活计赶了过来。
见到谢鸾尚不知缘由,及至许氏审她,方才扑通跪下。
“冤枉啊!我在府上伺候了这么些年,光主子给的赏钱便够我衣食无忧,岂会贪图几个碎银?纵使我危急之下只顾自个儿跑了,那也是为了回府上报信救来姑娘,姑娘难道不知?”
谢鸾道:“你说你不曾拿银子,可敢让人去你屋里搜?”
许氏原想训斥两句便作罢,未料到谢鸾会揪着这么一件小事不放。
念及她这些年在乡下吃尽苦楚,便也由她去了,当下命人去钱婆子屋里搜。
这不搜不知道,一搜竟搜出了钱婆子与府上管事私通的物证宝枕。旁人也就罢了,这王管事可是西院高姨娘的表兄。
许氏原就与高姨娘处处不对付,难得撞上这么一桩能让她吃瘪的事儿,如何会放过?
“自打我管家以来,何曾发生过这等淫乱之事?若是底下人皆效仿此行,府上岂不乱了套了!”
不容钱婆子分辩,当即命人将其打一顿关进柴房,一面差人去请高姨娘来。
谢鸾冷眼看着钱婆子呜咽着被拖下去。
上一世谢鸣凤撞破钱婆子与府上王管事的私情,将此事捅到许氏面前,许氏因此和高姨娘大闹了一场。
而方才前去进去搜屋子的,便是上一世指认钱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