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得一副菩萨面孔,殊不知关上门就是一母夜叉。
怪不得父亲日日宿在在高姨娘屋里。
不待婆子传报,谢鸾抬步进屋,一眼便瞧间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谢鸣凤。
谢鸣凤抬眸看去,掩去眸中的算计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,“母亲……”
许氏方才看到谢鸾,开口便是兴师问罪,“娇娇用了你送来的舒容膏,今儿脖子上便起了疹子,大夫都说是中毒了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谢鸾近前去瞧了一眼,只见谢鸣凤脖子至下巴处皆布满了红斑,被猫儿挠伤的地方更是起了脓。
啧啧,对自己倒是心狠。
为了陷害她,谢鸣凤也是豁出去了。
对上她玩味的目光,谢鸣凤心底一惊,忙用帕子挡住,硬憋了两滴出来,“姐姐,大夫都说舒容膏里掺了生石灰,可我怎么也不信,姐姐会对我做出这种事……”
“姑娘,事到如今您还在为大姑娘说话,您就是太善良了!”
绛雪站出来替谢鸣凤鸣不平,“大姑娘,我知道你嫉妒我们姑娘的容貌,但也不能这么害我们姑娘吧?”
“我们姑娘才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,”苕春也不肯吃亏,“即便是我家姑娘做的,也轮不到你一个丫头来教训!”
那绛雪噎住,哭着朝许氏跪下,“夫人,您要为我们姑娘作主啊,今日大姑娘敢明目张胆给我们姑娘投毒,谁知日后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我们姑娘……”
许氏越听心中越气,进来不向她请安便罢了,做错了事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可怜娇娇这孩子,到现在还在为她说话……
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?才生出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女儿!
想到这,许氏愈发怒不可遏,径直起身,扬起右手就要朝谢鸾狠狠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