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跪祠堂的三姑娘,今早便被夫人一顿训斥,斥她在祖宗面前失仪,对祖宗不敬,一大早二夫人,高姨娘等人都往祠堂去了,方才才散呢。”
谢鸾忍俊不禁,“倒是我起晚了,错过了这热闹。”
苕春不以为然,“幸好姑娘未亲眼这到这场面,否则这早膳都吃不下了……我看呐,二姑娘今日这般丢了,怕是这辈子都不敢出去见人了。”
谢鸾脸上笑意难掩,因问道:“祖母那边是何反应?”
“您放宽心便是,”苕春搁下茶盏,“且不说是大少爷他们先来招惹您,老夫人这么疼您,便是知道您给大少爷他们倒的茶水有问题,想来也不会为难您,这次可不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?”
谢鸾点点头,没再问什么。
祖母这回选择睁一口眼闭一只眼,不过是因为她没触碰到祖母的底线罢了。
可她心里一直萦绕着一个迷团,久之不散。
观祖母对谢鸣凤的态度,祖母应当是不喜谢鸣凤的。
可不管是上一世,还是这一世,所有人都瞒着她,敬国公府嫡女是内定的皇子妃。
即便是疼她的祖母,也从未向她透露半个字。
倘若祖母只是不看好她的容貌才华,认为谢鸣凤才有资格嫁入皇室,为家族争光,便是直接告诉她又何妨?
难道怕她跟谢鸣凤争么?
婚嫁之事还不是由他们作主?
上一世她逼嫁给赵宰辅长子作续弦,他们何曾过问过她的意思?
谢鸾摇摇头。
如今只要祖母站在她这一边便好。
她对嫁入皇家没兴趣,但上一世谢鸣凤害她至此,这一世还想过的这般风光,她可就不依了。
谢鸾透过窗棂瞧着院子里的海棠,冬儿在柴房关了一夜,今日谢鸣凤也该有动静了。
鸣凤阁。
许氏一走,绛雪匆匆掩上门进来,谢鸣凤忙问:“如何了?”
绛雪压低了声音,“柴房外头有人守着,好像是大少爷屋里的小厮。”
谢鸣凤呼吸一滞,眸中有什么东西碎裂,喃喃道:“大哥哥还是对我起了疑心……”
“姑娘……”
“只有死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