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委屈上了?”
“若我未能及时发现那小儿人,而是被大哥搜了出来,母亲可还会相信我是被人陷害的?”
这回许氏说不出话来了。
不用怀疑,若当真如谢鸾所言,她定会为了谢鸣凤狠狠责罚谢鸾,根本不会怀疑她是否被人陷害。
但许氏根本不关心此事,她今日的目的便是要给谢鸾一个教训。
“昨儿娇娇和崇山从你院子里回来后便腹痛难忍,老夫人包庇你,只说是他们吃坏了肚子,我可不是老夫人,心里亮堂着呢,定是你在茶水中动了手脚,你还有脸过来!”
谢鸾扯了扯唇也不辩驳。
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,不就是为的这事儿?
昨儿她是在茶水中掺了大黄,可那就如何?
谢崇山等人明目张胆抢她东西,尚能被视为哥儿姐们儿之间玩闹。
她一没下毒,二没杀人,老夫人那儿也发话了,许氏便是气不过,又能拿她如何?
许氏见她这副不知所谓的模样,气得直哆嗦,往门口一指,“你给我出去跪着,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起来!”
“夫人!”
苕春攥紧拳头,敛衣跪下,“姑娘的腿还未好全,您当真忍心?”
“鸾丫头自小干惯了农活,便是跪上几个时辰,也不见得会出什么事儿。”
许氏眼中无一丝温度。
一个眼神下去,便有两个婆子请谢鸾出去。
这屋里的人都知道,就算谢鸾这个真女儿回来了,夫人最疼的还是谢鸣凤。
话说这大姑娘流落乡下十二年,若早知回来也是爹不疼娘不爱,还不如在乡下过一辈子呢。
也好过被夫人赶出去,跪在二姑娘院子里反省,伤了身子,又丢了脸面。
但他们不知道,谢鸾上一世便已经跪过了。
冒雨在敬国公府门前跪了一夜,次日却被当作乞丐打出去。
谢鸾看了一眼榻上的谢鸣凤,并未错过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挑衅。
这才是真正令她心寒的。
上一世她被扫地出门,是嫌她跪在门口挡路,晦气。
今日被许氏命她罚跪,是为了给谢鸣凤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