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姑娘三岁便被夫人抱回了国公府,这些年对老夫人,对夫人都是当作亲祖母,亲生母亲来侍奉,可如今大姑娘回来了,我便听说认亲宴后老夫人要将我们姑娘送回谢府,奴婢为姑娘不公!”
许氏脸色一沉,“又是哪个在背后嚼的舌根?老夫人何时说过把娇娇送回谢府?”
绛雪吞吞吐吐,“奴婢……奴婢都是听大姑娘屋里的苕春说的,苕春……从前便是服侍老夫人的……”
“胡说!”
苕春气急败坏打断她,“我何时说过这话?好啊,你们姑娘的计划败露了,还想着把我们姑娘拉下水?”
“苕春,”谢鸾唤她回来,看向绛雪,“这么说来,指使冬儿陷害我,逼冬儿割腕,今儿纵火灭口,都是你做的?”
绛雪咬咬牙,一一认了。
谢崇山当即唤来看守柴房的两个小厮,责这两人躲懒,连一个丫头都防不住。
得知他们收了银两,又是好一顿训斥,命人将他们拉出去打板子。
就在这时,地上冬儿的冬儿醒了,哑着嗓子说要喝水。
谢崇山一脚踹了过去,“吃里爬外的东西,你身为鸾妹妹屋里的丫头,竟伙同绛雪陷害鸾妹妹,今日我便替鸾妹妹发卖了你!”
“大少爷!”
一直沉默的吴管家冲了上来,“老奴就冬儿一个女儿,求您看在老奴跟了老太爷和国公爷四十多年,饶冬儿这丫头一命吧!”
谢崇山脸上无半分动摇,“这丫头先是陷害鸾妹妹,后又险些让我们冤枉了娇娇,冬儿和绛雪,一个也留不得!”
谢鸾看他一眼,如今这副模样又装给谁看?
绛雪再有主意,也不可能越过主子行事。
冬儿便是受人胁迫,那人也不会是绛雪一个丫鬟。
可到头来,遭殃的就只有两个丫鬟。
他这大哥是当真好糊弄,还是装糊涂保下谢鸣凤,她比谁都看得分明。
谢鸾朝冬儿走过去,让苕春喂她水,而后温声说道:“你在我屋里藏小人儿一事,我可以过往不咎,只要你说出实情,单单是你和绛雪两人筹谋,还是有旁的什么人指使,我还可以替你向老夫人求情,饶你一命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