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番话实在很难不让人动心。
先前苕春无意间搜出小人,逼冬儿供出背后主使,冬儿宁死不屈,一口咬定是自己一人所为。
哪怕后来被许氏关进柴房自生自灭,她也不肯透露一个字。
归根结底是因为她相信谢鸣凤会救她,亦或是不敢得罪谢鸣凤。
如今绛雪已经招了,谢鸣凤亦身陷质疑。
谢崇山要杀她泄愤。
只有谢鸾朝她伸出一只手,承诺饶她一命。
冬儿眼皮子虽浅,否则也不会咬牙替谢鸣凤保密,但她却也不傻,审时度势也该知道现下该做出何种选择。
这时谢鸣凤抹干眼泪说道:“冬儿,陷害主子的罪名可不小,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,你只需老实交待,解了我和姐姐之间的误会,我也会求祖母饶你一命。”
话里话外都是威胁之意,谢老夫人听了眉头一皱,厉声斥她多嘴。
谢鸣凤咬唇退了回来,躲在许氏身后抹泪。
谢老夫人骂道:“我谢家的子女有哪个像你这般?遇事便哭哭啼啼,活像个丧门星!”
谢鸣凤浑身颤抖,眼眶通红,两手一撤,掩脸跑到门口哭去了。
许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看了看谢鸾,忙追上去安慰。
谢崇山握着拳头欲上前去,终是忍住了。
这边吴管家得了老夫人点头,近前低声劝冬儿:“有老夫人在呢,你怕什么?你只需说清楚其中是否有二姑娘的事儿,老夫人菩萨心肠,定会对你网开一面。”
冬儿点点头,爬向谢老夫人,哭道:“老夫人,昨儿就是二姑娘身边的绛雪偷偷进了柴房,逼奴婢自尽,说若是二姑娘的命令,奴婢不依,便将奴婢与外男私会一事传出去,还要杀、杀了……”
“满嘴胡言!”
谢崇山急声打断,忙看向朝谢老夫人,“祖母,这丫头早不招,晚不招,偏偏在死到临头才招,岂知她嘴里有几句真话?”
谢鸾反唇相讥:“照大哥这么说,倘若那日大哥和二妹妹抢我头面那日,冬儿便老实招了,大哥又该说我指使冬儿陷害二妹妹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谢崇甩袖气噎,“你又何必事事针对娇娇!”
谢鸾一脸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