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……”
谢鸣凤眼眶通红,“姐姐回来后,我便想着和姐姐和睦相处,可他们都说认亲宴过后祖母便要送我回许家,我怕母亲也不要我了……”
“所以你便这般陷害鸾丫头?”
许是许氏的语调太过平静,竟让谢鸣凤生出一丝错觉。
母亲是理解她的,只是对她一时失望,否则方才在老夫人面前也不会护着她。
谢鸣凤擦了擦泪,忙道:“姐姐是母亲的女儿,母亲素日心肠又软,纵使姐姐犯了错,母亲也不会赶姐姐走,姐姐还有祖母护着……而我只有母亲了,倘若连母亲也不要我,我便只能,只能……”
说着便要去拿梳妆上的剪刀,却听外面一声怒喝。
谢崇山大步上前,一把抢过她手上的剪刀,脸色阴沉得厉害。
“大哥哥……”
谢鸣凤从未见过谢崇山这种表情,吓得不知所措地看着她。
谢崇山把剪刀往地上一扔,弯腰沉着脸抱她往床榻走去。
许氏屏退了丫头,一脸恨铁不成钢,“鸾丫头虽是我亲生,回来后与我却不甚亲近,这十二年我早已将你视如己出,你说出这种伤人的话,可曾考虑过母亲的感受——平日里你最是善解人意,怎的到了关键时候,就成了像你二哥哥那样没心肝的?”
谢鸣凤瞪眼不可置信,“母亲不怪我?”
“我只怪你遇事沉不住气,许氏长叹一口气,“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我看不出来?那日我命人将冬儿关进柴房便知道了,本来只要冬儿不说,这事儿便能轻易盖过,哪曾想你竟让绛雪进去杀人灭口,头一次留下把柄母亲尚且能帮你遮掩一二,今日你又命人火烧柴房……”
谢鸣凤先是震惊,而后低头羞愧,“女儿辜负母亲多年教导。”
母亲说的对,绛雪分明早已提醒过她,是她太过急躁,急着杀冬儿灭口,这才给了谢鸾抓她把柄的机会。
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日出现在柴房的是周妈妈。
若是谢鸾屋里的人,她还能倒打一耙,将罪行推到谢鸾身上……偏偏是周妈妈,老夫人最信任的人。
“老夫人连周妈妈都借给鸾丫头了,可见你这点手段也没瞒过老夫人,”许氏的语气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