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责备的意思,听着更像是谆谆教导,“今日我一见那周妈妈,便知老夫人早就和鸾丫头沆瀣一气,就等着你露马脚呢,你这傻孩子被人耍了还不自知!”
谢鸣凤乖乖低头听训,不敢顶一句嘴。
许氏就喜她这乖顺的模样,不觉缓了脸色,因想到谢鸾见面便给她气受,心里将这二人对比一番,越发觉得谢鸣凤才是亲生的。
“此事也不能全怪娇娇,”谢崇山倒茶回来,递给许氏,提醒道,“这般深沉的心思,实在不该出现一个乡下丫头身上。”
许氏借过热茶,哼道:“我早就看出那孩子本性就是坏的,我原想着慢慢教总能把她教好,如今看来……也罢!她早就和老夫人一条心了,哪里还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!”
谢鸣凤忙顺着她的话往下说,“府中上下皆知母亲和祖母不和,还有高姨娘……姐姐是母亲的女儿,先是收了高姨娘的头面,后又站在祖母那一边,知道的,说姐姐和母亲分别三年,难免生疏,不知道的,还以为姐姐成心和母亲作对呢。”
谢崇山在一旁火上浇油,“她与祖母倒是不生疏。”
许氏把茶盏往案几上重重一拍,溅出几滴滚烫的茶水,“早知她是回来给我添堵的,我便不该把她找回来!”
谢鸣凤许氏将她的话听进去了,抹泪说道:“母亲消消气,我不该说这些的。”
说罢转头看向谢崇山,“明儿我便走了,往后不能在母亲跟前尽孝,还望大哥哥得空多照看些母亲,莫要再让母亲在祖母那儿受气了……”
“娇娇。”
话音未落便被许氏打断,许氏缓了脸色,拉着她的手说道:“你是国公府养了十二年的女儿,说赶出家门就赶出家门,我谢家成什么样的人家了!老夫人老了难免犯糊涂,难道国公爷也糊涂了么?”
谢崇山也道:“放心吧,便是为了咱们国公府的名声,父亲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。”
“嗯。”
谢鸣凤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地。
只要能留在国公府就好了。
只要留在国公府,她便有机会嫁给四皇子。
想到四皇子,谢鸣凤下意识摸了摸发间的白玉兰发簪。
认亲宴……这是她最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