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了,母亲早些回去歇着吧。”
许氏脸上的笑容凝固,一瞬便变得阴沉起来。
看来这丫头是彻底打算同她撕破脸皮了。
枉她今日放下身段儿试着做个好母亲,替她操心婚事,真是好心做了驴肝肺!
许氏索性也不再装了,起身说道:“你一个乡下来的丫头,大字不识几个,京中有几户人家看得上你?也就是靠着国公府的门楣,才能攀上赵家这么好的亲事!我话便说到这里了,你好好想想吧!”
谢鸾无动于衷,“母亲慢走。”
许氏脚下一顿,摔帘而去。
苕春刚采花回来,便瞧见许氏气恘恘从秋暝居出来,将花篮交给小丫头便匆匆进了里屋,掀开帘子便问,“姑娘,夫人又为难您了?”
谢鸾一本正经回她一句,“嗯,是有些膈应。”
苕春噗哧乐了,朝她走过去,“姑娘还能同我打趣,我瞧着,夫人好像气得不轻呢。”
谢鸾笑了笑,嗔怪地看她一眼,“采花采了足足一个时辰,可是被什么耽搁了?”
“姑娘不问,我还打算同姑娘说呢,”苕春道,“方才我在花园碰上二姑娘屋里的丫头也来采花,起了几句口角罢了,那丫头还不服气,说我背地里议论二姑娘,要回去告诉夫人去。”
说到这里,她顿了一顿,“姑娘也知道,我这人是最烦别人拿腔拿调的,何况是新来的丫头,府里的规矩都没学明白,便训了她几句,可谁知那丫头竟不依不饶,还与我动起手来。”
瞧着苕春这越说越起劲的模样,谢鸾便知她没吃亏了,“听说今儿母亲命人从外面买了几个丫头,想来还未来得及教规矩,便急着拨去伺候谢鸣凤了。”
苕春点头,“如今是二夫人掌家,上头还有老夫人,夫人便是想为二姑娘作主,也得看老夫人的脸色。”说着又好奇问了一句,“姑娘与夫人说了什么?把夫人气成这样?”
谢鸾道:“母亲想把我许给赵家长子。”
苕春一噎,猛地咳了起来,好不容易咳顺了气儿,“姑娘才回来多久啊,夫人便惦记上您的婚事了,旁人也就罢了,那赵家长子——”说到这里,忽然顿住了,“姑娘,您没答应吧?”
“我若是答应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