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锋一转,“你一个闺阁女儿家,竟当街把贴身上物给了一个乞丐,你不知羞耻便罢了,若是传出去,你让我们国公府的颜面往哪儿搁?”
谢鸾支着额头小憩,良久才嗯了一声。
许氏陡然变了脸,四人的马车内,气氛瞬间冷凝。
眼看着许氏就要发作,婆子连忙接腔,“大姑娘,夫人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,万一那乞丐别有用心,拿了大姑娘您的玉佩找上门,届时您可是几张嘴都说不清了呀。”
谢鸾攸然睁开眼,眼底敛去一份轻讽,“我为何把玉佩给那乞丐,母亲难道不是最清楚?”
“夫人当然相信您是清白的,就怕……”
谢鸾看婆子一眼,“我和母亲说话,何时轮得到你插嘴?”
婆子忙闭上嘴巴,小声咕哝,“就怕有心人编排——”
“编排?”
谢鸾笑了,“此事只有母亲和你们知晓,倘若有人编排,那也是你们在背地里嚼的舌根。”
婆子大惊失色,就差给谢鸾跪下了,“哎哟,大姑娘,我就是嚼烂了舌头,也不敢出去多说一个字啊!”
“行了,”许氏不耐烦打断,偏头瞪谢鸾一眼,“我说你一句,你便要顶上十句,当真是乡野村妇养大的,一点教养都没有。”
一路相顾无言,马车很快就到了国公府,缓缓在门口停下。
两个小厮躬身摆上脚凳,掀开帘子,谢鸾率先下了马车,接着婆子搀扶许氏下车。
回到府上,许氏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笑意,仿佛出去一趟,并未发生过什么不愉快。
直到吴管家迎上前说了几句,许氏恍若雷劈,一手捂着心口,一手指谢鸾的背影怒不能言,白眼一翻,直接昏厥了过去。
这可吓坏了吴管家和伺候的婆子们,手忙脚乱拥上前去扶。
“来人呐!夫人昏过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