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去寻谢衔川回来的家丁乌泱泱跪了一地。
吴管家瞅了眼谢栩的脸色,转头对着一地的下人呵斥,“还不快去找!找不回大少爷你们就别回来了!”
“是,是。”
一屋子的下人如释重负,忙不迭起身,行礼退下。
吴管家担心谢栩气出个好歹,又苦口婆心劝慰了几句。
这时外头门房通禀,“国公爷,大姑娘回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谢鸾便走了进来。
“父亲。”
瞧了眼她身后,谢栩眉头一皱,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,你母亲,还有你大哥二哥呢?”
谢鸾眉眼轻垂,看样子是没找到她那位二哥了。
许氏和谢衔川把谢衔川藏了起来,她可不会帮他们隐瞒。
于是谢鸾根据上一世的记忆,把许氏那处宅子所在之地说了出来,火上浇油道:“母亲和大哥也是为了父亲的身子着想,才将二哥哥藏起来的,从前三哥哥惹了祸,也是躲在那处宅子。”
谢栩哪里知道许氏在外头有什么宅子,令他更气愤的是妻子和儿子沆瀣一气对抗他。
吴管家忙出去命人出去寻谢衔川。
接着谢栩便问了谢鸣凤,他被瞒了整整十二年,直到今日才知道他曾经寄予厚望的女儿的真实身世。
这下祖宗牌位倒塌也有了解释。
敬国公府百年世家大族,替一个青楼歌妓养了十二年的女儿,先祖泉下有知,可不得从棺材里跳出来!
但谢栩更关心的是许氏是否知晓此事。
他替许家养了十二年的女儿,若谢鸣凤是许家嫡女也就罢了,偏偏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之女?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?
谢鸾知道他这位父亲在想什么,“谢鸣凤是二舅舅的女儿,母亲在闺中与二舅舅最为亲近,父亲当真相信母亲对此事毫不知情?”
这句话如一记巴掌重重落在谢栩脸上。
不等谢栩发作,谢鸾又说道:“先皇赐给我们国公府一道赐婚圣旨,不知招了多少人眼红,许家将女儿送进国公府,焉知他们不是冲着这道赐婚圣旨来的?”
吴管家面色一变,上前低声劝阻,“大姑娘,您别说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