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开!”
景惜云挥手甩开禁卫,满脸愠怒进了正殿。
她一进来,便有宫人上前低声劝道:“公主,娘娘正在病中,御医嘱咐不宜动怒,今日您就服个软”
景惜云冷哼一声,从宫人身旁绕过,大摇大摆坐下。
主位上的皇后冷着脸呵斥,“跪下!”
景惜云下意识便要顶嘴,转头瞧见侍立一旁的禁卫,撇了撇嘴,掀裙跪下地。
这便是景惜云不想踏足未央宫的原因了。
只要进了这个门,有错无错,一顿骂是少不了的。
皇后一眼见她这态度怒气就上来了,“本宫病了这么多日也不见你来看望,非要逼本宫命人把你绑了来,你才肯罢休?”
“母后要罚便罚,反正母后罚我从来没有什么理由,何必这么多废话?”
“放肆!”皇后怒叱,“今日你在御花园做了什么,还需要本宫来提醒你吗?”
景惜云扬起下巴,“谢衔川轻薄我的人在前,本公主还不能罚他了?”
敬国公府的老夫人与皇后沾了点亲,景惜云与皇后母女不睦,连带着也不喜敬国公府一大家子,见皇后要为了谢家罚她,越发不服,“母后可别忘了,我才是您的女儿,您偏听偏信认定是我的错,还需要我解释什么?”
听她这嚣张的口气,皇后反倒心平气和了些,“你要与本宫讲理,本宫今日便同你好好讲理。”
“你身为公主,当众扒外男衣裳,你可知羞耻二字怎么写?如此恶劣行径,若是传扬出去,我皇家的颜面往哪儿搁?”
“那又如何?”景惜云眉目间皆是戾气,“祖母和父皇都未罚我,母后您凭什么来管教我?”
皇后一巴掌拍在桌案上,起身,“就凭你还本宫一声母后!”
景惜云攥着拳头红了眼,“从前母后口口声声说我不是您的女儿,是外面来的野种,如今为了替谢家出气,就说要管教我?”
皇后确实说过这话,景惜云模样脾气全然不似她,回来以后也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
景惜云刚回宫那年的生辰宴,皇后当着众人的面说她是外面来的野种,从此景惜云再未踏入步未央宫。
可那碗中的两滴血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