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鸾开口,苕春走上前训斥,“你难道不知道姑娘与夫人——”
“苕春。”谢鸾偏头唤住她,摆手让小丫头下去。
许氏是府上的主子,又是她名义上的长辈,她屋里的丫头自是不敢拦的。
下丫头如释重负,忙不迭退下。
谢鸾抬了抬下巴,指向桌上的茶盏,“这粉玉茶盏,扔了吧。”
小丫头复又折回来,带上茶盏,“奴婢告退。”
苕春取出一套新茶具,用热水冲洗了一遍,一面玩笑,“明儿我便同他们说,日后咱们秋暝居,夫人与狗不得进入。”说着好像忘了谁,补充道,“还有大少爷,二少爷”
谢鸾忍俊不禁,“倒不如在门口悬个牌子。”
苕春嘴巴微张,一副“我怎么没想到”的表情,笑道;“好主意,明儿我便挂上。”
接着朝外吩咐一声,命人去准备木牌。
谢鸾摇头失笑,突然问起谢栩。
“您说国公爷?”苕春小声在她耳边说道,“全府上下都知道国公爷受不了夫人,前些天又闹了这么一出,若非众人拦着,只怕国公爷就要休了夫人了。”
谢栩嚷着要休妻不是一两回了,只是这回闹的动静大些。
但谢鸾知道,谢栩再不满许氏,也不会再这个时候休妻。
许家二舅刚升了官,听说前不久又领了个好差事,正是风光之时,且不说今年春闱,许家那几个子孙个个看着都比谢家的有出息,谢栩刚得罪了赵家,若是与许家又翻脸了,任凭谢家百年底蕴,也架不住两家小人暗害。
不过这两日府上太安静,谢鸾倒有些不习惯了。
尤其是她那位母亲,还有空来她这儿喝茶。
也是时候给她找些事儿干了。
“父亲养在外头的那两姐妹,快生了吧?”
苕春一愣,“姑娘是想”
“当然是迎新姨娘入府,”谢鸾道,”这谢天府上发生了太多糟心事,也该添些喜事热闹热闹了。”
苕春当即明白她的用意,“可是,先前夫人便同国公爷提过此事,国公爷好像”
“雇一顶轿子悄无声息从角门进来,既无损国公府的颜面,对母亲的地位亦无多大影响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