串号码。
“喂，张律师吗？是我，郑天豪。”他的声音沙哑低沉，像是砂纸摩擦过金属板。“我打算变卖名下所有产业，包括房产、公司股份，所有的一切。你尽快安排，将所得资金全部匿名捐赠给慈善机构，特别是那些帮助孤寡老人的机构。”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记住，一定要匿名，我不想任何人知道。”他的语气平静得令人意外，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。
放下电话后，郑天豪对审讯员说道：“谢谢您。”
他详细地交代了自己买凶借刀杀人的行为，如何利用自己的财富收买人心，如何联系黑道上演制造车祸等等。他甚至主动交代了自己与赵东之间的经济合作犯罪证据，包括一些警方尚未掌握的线索和细节。
做完笔录后，郑天豪拒绝了律师的帮助，平静地签署了所有文件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解脱。
“该来的总会来。”他低声说道，神情坦然地等待着法律的审判。
冰冷的铁栏杆将郑天豪与外界隔绝，但他内心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和几张信纸，开始慢慢地写了起来。
“程立，见字如面。我知道你为了调查叔叔和父亲的死因，付出了很多，我为我之前对你的误解和敌意向你道歉。谢谢你告诉我真相，也让我终于有机会去面对自己的错误。关于我父亲的死，我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，有一些线索或许对你有帮助……”他将自己这些年来调查父亲死亡真相的线索，事无巨细地写在信中。
写完后，郑天豪仔细地将信纸折叠好，装进信封。
这时，一名警察走了过来。“郑先生，有人来探视你。”
郑天豪抬起头，将信封递给警察，“麻烦你将这封信交给程立。”
将信封递给警察后，轻轻叹了口气，目光落在光洁的水泥地面上，上面细微的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。
他缓缓地闭上眼睛，脑海中浮现出父亲慈祥的笑容，以及程立坚毅的眼神。
“程立……”郑天豪低声喃喃，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。他知道，这封信或许是他此生最后一次与程立的交流了。
不一会探监室便走来了一位女人。
“是你！……”郑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