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!”
江簌簌却依旧不急不躁,语调不疾不徐:“夫人您看,我那表哥……”
县令夫人听得一愣,旋即哈哈大笑:“区区一名罪犯而已!来人,去,把那江姑娘的表哥放了!”
何世业一怔:“夫人,这……真的要放?”
“废话!连话听不懂了吗?”
“是,是,小的这就去办!”何世业缩着脖子,连忙应声。
江簌簌背手而立,含笑微点头。
县令夫人屏气回味着已然轻巧的肢体,神情复杂地瞟了瞟江簌簌:“你这丫头看着不起眼,倒还真有门道。”
江簌簌半弯下腰,谦和端正:“夫人谬赞。”
转而,她便接过了县令夫人递来的令牌。
“既然夫人吩咐,簌簌愿为您跑腿,将人领回来。”
语毕,她不再多话,挥着那块令牌拂袖而去。
一路走过,府里的仆人对她行注目礼,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。
等到打通县衙的层层阻碍,江簌簌随意晃了晃手中的令牌。
“我们家夫人叫你们把人放了。”
几个衙役面面相觑,刚要问是何人,江簌簌忽然轻轻抬起下巴,指了指牢房深处。
“就是那个。”
昏暗的角落里,沈祁翊抬起头,眸光沉如古井。
江簌簌迎上他的目光,薄唇轻启,笑容灿烂:
“表哥,真是劳您受苦了啊。”
出了县衙大门,江簌簌把令牌随手丢给身后的衙役。
“物归原主。”
她笑眯眯地转身,却见沈祁翊站在不远处,定定地看着她。
江簌簌脚步一顿。
“表哥?走吧。”
沈祁翊没有动,目光深邃,语气低沉:
“簌簌,你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江簌簌竖起一根手指,笑得狡黠,“表哥,此地人多眼杂,回去再说。”
沈祁翊微微蹙眉,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沉默地跟在她身后。
两人一路无话,回到了宋宅。
一进门,宋宅便是一阵鸡飞狗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