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顾不上头上的大包,慌慌张张上前伸手拦着林皖苏,“不能报民兵队长,不能报公安!”
胡娇丽从林家带回来那么多钱和票证,特别是那一箱子字画和金条,若是公安调查问起来,她既说不清也道不明,恐怕没有抓到小贼,她就会被公安给抓起来。
胡旺福一脸不明白的问胡娇丽,“你傻呀,你的两个皮箱都丢了,咱家的自行车也丢了,为什么不能报公安?”
胡老蔫和刘杏花活了大半辈子,瞧着胡娇丽一脸的慌张,就知道胡娇丽的那两个皮箱里的东西一定有问题。
现在民兵小分队整日里查那些与‘黑五类’有关的人,若是让他们知道了,可是不得了的事。
林皖苏仍是绷着小脸,“我的钱没了,自行车也没了,怎么坐车去云省的农场,怎么去看我亲爸亲妈,这事必须报民兵队长和公安,抓住小贼,把我的钱和自行车都给找回来,我再去农场。”
胡娇丽一听林皖苏准备去云省的农场找林天毅夫妇,眼光忽的一闪。
她咬了咬牙,从裤子兜里掏出来几张钱递给林皖苏,“这四十五块钱都给你,你不要去报民兵队长和公安,拿着钱,去云省的的农场找你亲爸亲妈吧。”
她胡娇丽上辈子在农场所吃的苦,这辈子也该轮到林皖苏尝尝了。
林皖苏看着手里的四十五块钱,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,“云省的农场那么偏远,不但要坐火车,还要坐汽车,牛车,还要走山路,路上都要好几天,这点钱连路费都不够,我还是去报民兵队长和公安吧。”
胡娇丽这会儿一门心思的想让林皖苏到云省的农场吃苦,她干脆摘下自己的金项链金戒指,以及手表,一股脑的都扔给林皖苏,“贱丫头,这么多够路费了吧。”
“我先去学校请假。”林皖苏说完,大步出了院门,往村办小学走去。
胡老蔫脸色黑黢黢的,气的肝疼。
刘杏花气的破口大骂,“白养了这个死丫头二十年,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!”
别说是金首饰了,她活了大半辈子,连银首饰也没有碰过。
林皖苏去村办小学请假时,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开进了大河村,在村西头停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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