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煎药。”
林皖苏斟酌片刻,在药笺上开了张药方。
郝院长拿着药方看了看,喊了一声,“段医生。”
很快就有位神经科的男医生走了过来,“院长!”
郝院长把那张药方递给他,“段医生,你去药房拿药,回来的时候,再拿一套煎药的新锅具。”
“是。”段医生拿着药方,快步去药房拿药。
郝院长到病房看了一眼,见丁老头默默守在李韵兰床边,他不禁摇头离开。
林皖苏伏案写着病历,她抬头看了一眼窗帘。
由于各个房间都拉上窗帘,房间里的光线暗,大白天也只能开着灯。
林皖苏想了一下,还是给郝院长建议道,“院长,病人不能一直躺在床上,这对她的病情不利,她需要到外面走动走动,多晒太阳,多见阳光,配合治疗才能恢复的快。”
林皖苏知道,依病人的条件,在营养物资方面肯定不会缺少,但她躺在床上不运动,不晒太阳,也不利于治疗。
“小林呀,病人的情况有点特殊,还是慢慢来吧。”
见林皖苏一脸的疑问,郝院长叹口气,给林皖苏讲起了李韵兰生病的原因。
丁老头是西南备战区首长,他有三个孩子,两个儿子,一个女儿。
他们被下放到牛棚劳改时,三个孩子也都受了连累。
两个儿子本来都已经到部队当兵,受父母连累,被迫复员去了地方的农场。
女儿刚初中毕业,跟着父母一起被关进牛棚劳改。
父母每天挨批斗写检查,没有办法保护她,那些坏人还想欺负她。
女儿见生活无望,前途渺茫,她先后在牛棚自杀了两次,都被父母及时救了回来。
在父母被平反的前两个月,她却再也忍受不了这样非人的折磨,趁父母不注意时,她最终选择割腕自杀。
李韵兰最是疼爱女儿,女儿走了,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,几次自杀想去陪女儿……
林皖苏听着,想起了在红旗农场劳改的爸爸妈妈,她不禁微微动容。
在这个特殊的年代,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此磨难!
林皖苏心里同情李韵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