堵我。”
张里正叹了口气:“这件事说来话长,得追溯到二十五年前了。”
张里正陷入了回忆,一边回忆一边和宋褀安讲述着:“二十五年前,我爹和长孙尚的爹是同一个营房的同袍,因为长孙他爹身体羸弱,又是半路来军营的,我爹对他颇多照顾,两人开始称兄道弟。”
“那一年,刚好遇到敌军来犯,他们两个都上了战场,我爹死在了战场上,他爹活了下来。”
“他爹说,我爹是为了救他才死的,我便也信了。”
“直到我从另外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人嘴里听到了事情的经过,根本不像长孙尚他爹说的那样我爹是救他爹死的,而是被他爹害死的!”
说到这里,张里正停了下来,宋褀安也不出声,静静地等着下文。
许久后,张里正叹息一声,继续说道:“我爹确实因为长孙尚的爹而死,但我爹是被他连累陷入了重围,危急关头又被他拉了过去为自己挡了刀,这才死在了战场上。”
“长孙尚他爹,是个胆小如鼠的,上了战场畏畏缩缩,敌人都砍到他面前了,他硬是不敢反抗,为了照顾他,我爹已经多处受伤。”
“后来眼看着情况不好了,我爹要带着他往后撤,他突然说大丈夫要有血性,面对敌人不能畏缩,不顾我爹的劝阻,硬是要往前冲。”
张里正讽刺一笑:“胆小如鼠的懦弱之人永远都没有血性,他才冲上去,便被敌军一刀一个人头的狠厉给吓到腿软。”
“此时的他们已经再无任何的退路,我爹依旧护在他身边,为此受了更多的伤,手里的刀都要拿不起来了。”
“我爹用半条命杀出了一条血路,自己在后面顶着,喊他走他不走,说什么便是死也要和我爹这个兄弟死在一块。”
“可就是这么一个人,嘴里说着同生共死的话,敌人的刀要砍到他身上时,他把我爹拉了过去挡在他身前。”
“我爹死在战场上,全尸都没保住,可长孙尚他爹却奇迹一般的从敌人的包围圈里跑了出来,活了。”
“他跪在我娘和我面前,哭诉我爹是为了救他死的,可笑的是我当时信了。”
宋褀安在心中叹息一声,提起茶壶给张里正倒了一杯热茶:“你先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