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何还要这么做?”
“父亲说截断我们书信往来是给我一个反悔的机会,若我就此心思淡了,断了于你我都是好事。初时都不能坚持的感情,将来面对不了风浪。后来我们有书信来往他也是知晓的,若他有心拦阻,这信到不了你我手中。也是自那时开始,他才开始做下种种安排。”
乔雅南想像不出这是一个怎样的父亲,看着无所不能,强大至极,却又内心柔软,事事为你周全。可也得是这样的人,才能养出怀信这样正直却不迂腐,自信却不狂妄的好儿郎。
“你娘呢?她……会喜欢我这乡野村姑吗?”
“若我娘是那等俗人,我爹又怎能真心相待几十年。”见她想到这些事,沈怀信开心极了,不自觉的又坐得离她近了些,和她说起父母恩爱之事。
乔雅南最爱听故事了,尤其是这样美满的故事。
从这些事里,她也知晓了这两人对怀信确实是真心疼爱,只有得到了爱的孩子,才能看得到那些细微处的爱。她寄人篱下多年,自小在各家亲戚中辗转,太知道那是何滋味。显然,怀信和她的经历截然不同。
真好。
看着眼里全是光的少年,乔雅南歪头托腮笑了,他眼里有光,而她,在他眼里。
被这么满心看着的人都开始结巴了,只以为是父母的事让雅南听开心了,于是越加搜肠刮肚的说起那些事来。
沈忠骑马随在一侧听了一路,摸着下巴琢磨,他要是和大人告一状,大人是会开心自己在公子心中这般好,还是罚公子拿自己的事讨未来娘子欢心?
里边突然没了声,他侧耳听了听,确定没在说话,这就说完了?
马车内,沈怀信看着在雅南怀里,和她一起睡得香甜的修齐,回忆着曾经那点抱孩子的经验,僵硬的,慢慢的把孩子抱着放自己怀里。看他扭了扭怕他哭闹,忙拍了拍他的背,动作生疏中又透着点熟悉。
小修齐大概也感受到了这点熟悉,真就又睡了过去。
稍等了等,沈怀信将毯子盖到雅南身上,自己轻轻坐到她身边,拿另一条毯子连自己和小修齐一起盖住。
乔雅南唇角微微上扬,头往身侧一歪靠到怀信手臂上,彻底睡了过去。
沈怀信这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