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那么富有,但也有几个余钱的人家才是府城的绝大多数,这些小玩意他们会舍得买去哄哄儿女,这个思路很对。”
想法被肯定了,乔雅南很开心,继续道:“这只是一个小的思路,整体来说,毛竹乡还有更好的路走。”
看着眼神发亮的人,沈怀信跟着笑了:“说说看。”
“毛竹硬,很适合做扇骨。另外,竹子可造纸。”乔雅南在纸上写下‘扇骨’和‘造纸’,各用一个圈圈住:“问题很现实,扇子做好了往哪里卖,造纸作坊谁来开,开了作坊造出纸卖往何处。”
沈怀信看着这两个圈:“我在府城呆的时间不久,不知道府城的情况,但是在京城,有专门卖各种扇子的铺子,有些会自己画好扇面送到铺子里挑扇骨,只是这扇骨也非常有讲究,毛竹乡未必能做出来。”
“做不好就学,一乡几千人,总有一些人能学会,不是所有事都刚好是会做的。但还是那个问题,做出来得有人接收。”
沈怀信最喜欢雅南这种往上奔的劲,如早起的晨露一般鲜活:“我请人来教,只要能做好,我能让它卖出去。”
乔雅南不意外,在扇骨那个圈下面打了个勾,然后在‘造纸’那两个字又覆盖了一个圈:“府城的造纸作坊不少,但是质量参差不齐,这里的毛竹这么好,不能浪费了好东西。”
“沈家就有一家专为族中造纸的作坊,我爹挑剔得很,纸张不好他不会用,为了让他满意作坊没少花心思。”
乔雅南眉头微皱:“你想让沈家来?我觉得不合适,沈家最好不参与,其他人效仿不来。”
沈怀信听懂了她的意思,要想做出样子来让其他县跟着学,就不能让沈家参与太多,因为其他知县身后没有一个沈家为后盾。
稍一想,他道:“哪个府城都有几家大的造纸作坊,下月我正好要随你去府城,问问小舅哪家为人正派些,我去拜访一趟。不必我以家世压人,造纸作坊本就需要材料,毛竹乡满山都是,我有把握能说服他。”
六月十八是她出全孝的日子,没想到他会记得,乔雅南看向说得理所当然的人:“你可以去?”
“知县非故不得离开辖地,找个因由就是。”沈怀信以为她是担心自己要吃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