矩摆在那,要是守规矩,该给的工钱一分不少,不守规矩的不收。”
闻其然眉头仍皱着:“要真能如此自然是好,可他们能同意?”
“我直接和四位里长谈的。”乔雅南想到什么,说出一句让她很爽的话:“我上面有人,他们能把我怎么样?”
这倒是,闻其然眉头松开了,小里长可不是一般的里长,未婚夫就是常信县最大的父母官,乡官还敢为难她不成。
这么一想,他心里松快了,将带来的帐本递过去:“你那位女账房去对过几次账,你再看看。”
有念珠查账,货又全是从作坊送去的,乔雅南对那个铺子的买卖心里有数,但她仍是非常严谨的将账本核算了一回。
闻其然看着眼睛落在账本上,单手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的姑娘。
他知道得多,对乔雅南的底细比乔家族人都清楚。她才回来那会算得上是落难了,远不如现在扬眉吐气,可和那时相比,她好像全无变化。
不,也不是,那时的她不敢直接把乡官给架空了,越过他们和四个里长把东源乡拧成一股绳,底气明显足了。
看着乔雅南白皙的面庞,闻其然低下头去,端起茶来喝了一口,回味着那点甘甜出神。
一开始他对乔雅南只是有点佩服,并无他意,在她被人逼迫的时候甚至打算娶她助她度过难关。
可后来看着她做下的种种,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心思渐渐有点变了,好在他发现得早,并未陷入太深,最后知道父母官是谁后,那点心思就彻底放下。
他无意给家中惹来麻烦,他心里清楚,以他的性子,不可能容许夫人抛头露面,甚至样样压他一头,退回到伙伴的位置对所有人都好。
这方面他很佩服沈大人,至少,他就无法容忍夫人和外男独处如此久。
仔细想过后,他更愿意和乔雅南做朋友,可以托付后背的那种。
“断账到四月底,整两个月。”乔雅南合上账本笑道:“两边的账目合上了,没有出入,闻家有个非常能干的账房。”
“不能干我爹不会给我。”闻其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:“我爹都不知敲打我几回了,让我跟着你好好做生意,说你不会让我吃亏。”
“冲着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