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也轻松了许多,笑了笑,便端着菜走了。
祁深给姜栖晚让了路,却没有紧跟在她身后,把西装的袖子连带着衬衣袖子一起往上挽了几道,露出半截遒劲的前臂。
手伸向刚刚盛出的另一盘菜,骨节分明而白净的长指端起盘子,看到原本干净的拇指上多了一抹盘边的汤汁,便显得那么不搭调。
“你别动了,脏了手。”许明月说道,“进去坐着吧。”
“反正已经沾上了。”祁深知道她指的是此时拇指上沾着的汤渍,还能闻到那股味道。
“祁深。”许明月微微迟疑,目光从他的长指向上移到他的脸上,那张线条严厉的清俊脸庞,尽管此时已经尽量的放柔和,可还是有些不能直视。“我能这么叫你吧?”
“以后都是一家人,随意就好。”祁深嘴角勾起浅浅淡淡的弧度,放下盘子。
许明月听到这句话,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,总觉得祁深不容易亲近,特别让人生畏,可说出的话怎么感觉又这么不要脸?这种感觉真矛盾。
她从身后的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巾给他擦手,看着他动作优雅的将拇指上的汤渍随意的擦掉,便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,显然在等着她开口。
许明月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对我们家姜栖晚有多认真?”
“我想我已经选择跟晚晚结婚就已经能证明我的态度。”他说的简短且坚定,透着让人改变不了的决心。
“即使你家里不同意?”许明月深吸一口气,嗓音有些紧绷。
她不想说的这么直白,但她也确实想知道祁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。
有些事情,姜栖晚陷在里面看不明白,不会去想,不会去问,就得由她来问。
“您看过我奶奶的态度了,只要她同意,家里没人敢反对。”祁深说道,厨房里抽油烟机的声音将两人的谈话掩盖掉。
“那你能保证她在你家那边不会受委屈吗?”许明月问。
祁深点了点头。
“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。”许明月说,“在我们姜家,自小我们就把最好的都给她,我们教育她时或许严厉,但从来没让她受过不该受的委屈。姜家没破产的时候,她就是我们家的公主。是我们对不起她,我们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