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。
他蓦然揶揄笑了笑。
“怎么样,文艺吧?快走吧,走了就别回来了。”
纪阮拧着眉。
“你也是,不适合搞文艺,走了,谢谢你,陆青。”
半晌后。
台阶上两道浅浅的影子越来越远。
最终在眼前消失不见。
陆青叹了口气,上了车。
他坐在驾驶位上,从怀中掏出一张老旧的相片来。
上面的少年眉眼清秀,笑的好看,露着两颗虎牙。
“陆北,哥今天救了一个跟你很像的人。”
陆青看着相片默默说着,指腹仿佛还能触碰那肌肤的温度,脸颊的轮廓似的。
眼神都带着微不可察的温柔。
“小北,那天要是哥带你离开的话,或许我们会很幸福。”
寂静无声的夜很空荡。
几天后。
傅屿白醒的很迟。
醒来时就躺在机械病床上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被带到了医学研究室中。
他揉了揉酸胀的头。
撑起身子就看到眼前缓缓走近的主治医生。
也是一直负责他身体心理的熟面孔。
傅屿白坐在病床边。
“他呢?”
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。
眉头紧拧着。
“你之前说的纪阮?”
中年男人笑的和蔼,身上带着听诊器,一边为他做着基础检查,一边问着。
清润的声音似乎带着洞察人心的力量。
让傅屿白没那么排斥。
习以为常地‘嗯’了声。
“他已经死了,你昏迷的时间太久,他的遗体已经火化了。”
陆青从一旁站起,不冷不淡地说着。
闻言。
男人顿时挥开了医生的手,从床上跳下来,光着脚冲到了陆青面前,语气冰冷的像是要冻死人。
“谁让你碰他?”
几乎是瞬间。
他漆黑的眼眸溢上猩红的怒意。
心脏疼得他都有些站不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