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上下的力量仿佛忽然一下就全部凝结住。
使不出来分毫。
以至于陆青轻而易举就将他推开。
半点没被他震慑到。
他站起身,目光盯着往后踉跄了几步的男人,语气难得的认真了几分。
“傅屿白,这么久我从来没说过你们兄弟什么,但现在你真的做的太过分了。”
“你总是想着逃避,不会控制你那病态般的欲望,你用你那下三滥的手段去囚禁他,他就会爱你?”
“我劝过你的,你不听。”
“现在这样的结果都是你一手造成的,我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质问我?还有,老子不是你的出气筒,烦得要死一天天的。”
说完。
陆青一怒之下,摔门离去。
站在一旁的心理医生始终什么都没说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痛苦的窒息感渐渐被麻木取代。
刺鼻的消毒水都仿佛在他鼻息处失去了刺激的味道。
无意间。
他眼神瞥到了医生手里拿着的报告。
三号黑体的标题字样清晰映入了他的眼中——关于人格融合的实验报告证明。
像是一道亮光闪过了他的脑海中。
往后一连几天。
他心底始终挥之不去。
满屋子都是废弃的画纸。
“画不出来。”
“阮阮,我画不出来。”
他痛苦地坐在床边。
最终精疲力竭,傅砚辞才出来。
日复一日。
他收拾着满地狼藉。
半月后。
他们难得的对话。
“哥,治好病,阮阮会回来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傅砚辞说着,眼底也难掩疲惫悲伤。
他的痛苦不比傅屿白少。
“我只知道,他是爱我们的,所以才会痛苦地离开。”
几个月后。
警笛声响起。
联邦的人从家里带走了原主的父亲。
纪阮站在门口看着。
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