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冷冷的,似乎对于二人的话,并不相信。
一个醉汉,如何爬上那么高的假山?好端端的,苏信为什么要爬上假山?
亦或者,有人伤了人,再做出这种假象逃脱罪责?
苏烨的声音陡然凌厉,“想清楚了,再好好回答。”
柯灵儿和柯福都不自觉垂眸,压下眼里的越来越重的恐惧,事情早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迹。苏烨明显已经起疑了。
“我们当时并没有看到旁人。”两人被压的更低了,连带着声音里带上了颤抖,“我们也确实没有亲眼看见二爷从假山上摔下来。我们看二爷其他地方几乎都没有伤,只有额头出鲜血淋淋,像是磕到了假山上的石头。所以,就以为他是从假山上摔下来的。”
可是,如果不是从假山上摔下来,二爷头上的伤,是怎么来的?
吱呀~~~
大夫提着药箱走了出来,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。
大夫是京中最有名望的贺大夫,今日也再受邀之列,但是他老人家不喜热闹,更不喜欢这些高门贵族里,不将人命当人命的腌臜手段。所以,他礼未到,人更未到。
“额头的伤看着狰狞,不过无大碍。后脑勺的那处伤,才要紧。能醒来便无事了,往后好生将养着吧。”
苏烨的眸光中,难得染上了些许柔和,话语中也带上了敬重。
“贺大夫,二叔他几时能醒?”
“看天意!”否则他又怎么会说,能醒来便无事了呢。医者一边是慈悲,一边是无能为力的悲凉,他能治病,却治不了命。
柯福和柯灵儿齐齐踉跄一步,险些摔倒。
苏烨双眸不着痕迹掠过,脸色也随之难看了起来。
“现在将二叔移回苏府,可有妨碍?”
“苏二爷吉人自有天相,两个时辰内如果没有醒来,就移回苏府吧。”贺大夫摆摆手,带着小厮离开。“药方我留在厢房案几上了,想办法喂下去,兴许能多几分生机。另外 将他在意的人带过来,跟他说说话,或许”
苏老爷子僵直的脊背不知何时,微微弯了几许。他缓缓闭上双眼,堂堂苏家二爷,在宴席上被灌酒,在他人后园子被算计。柯府之人,敢如此明目张胆,是他和苏烨将勇气和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