龟龙营这样的精锐,即使是在草原上也不多见,死一个少一个。
相比之下,伊稚邪反倒不那么重要。
伊稚邪躲在帐篷一角,看着赵延年杀人如割草,吓出一身冷汗。
他知道赵延年的武艺极好,要不然也不会被称为天武士。可是知道赵延年的武艺好,和亲眼看到赵延年杀人,是完全两个概念。
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武艺能好到这个程度,以擅守着称的龟营勇士在他的面前不堪一击,几乎没人能抵挡住一合。
一眨间的功夫,十几个龟营勇士已经倒在地上,除了几个抱着断腿、断胳膊呻吟的,绝大多数人都被割断了咽喉,或者刺穿了心脏,当场毙命。
更让他惊恐的是,赵延年连那把割肉的短刀都没拔出来,徒手就将自己最精锐的部下打得溃不成军。偶尔用到的兵器,也是从对手手中夺过来的。
除了天武士,谁还能有这样的身手?
此时此刻,他有点明白为什么威廉姆会不战而退了。
威廉姆根本不是赵延年的对手。
外面的亲卫听到帐篷里的声音,却不知道情况如何,将大帐团团围住,却不敢进来。
赵延年一掌击中最后一个龟营武士的后脑,将他打倒在地,这才收手,一边看着自己的双手,一边走到伊稚邪面前,嘴角轻挑,酒气袭人。
“现在,我能走出去了吗?”
伊稚邪惊恐万分,张大了嘴巴,却说不出话来。
赵延年直起身,刚要说话,突然觉得胸腹翻涌,之前喝的两大碗酒一下子全吐了出来,吐了伊稚邪一头一脸,有些直接吐进了伊稚邪的嘴里。
伊稚邪顿时觉得恶心无比,冲到一旁,弯腰大吐特吐起来。
听到声音,勉强撑起身子,赶到外帐的金吉丽看着眼前的一切,目瞪口呆。
赵延年吐完,只觉得天旋地转,眼前一黑,“扑通”一声,仰面摔倒在地,呼呼大睡。
失去意识之前,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这酒真不是好东西,太耽误事了。
——
赵延年再一次醒来的时候,头痛欲裂,浑身肌肉酸痛,就像被五马分尸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