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觉苏醒。当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时,映入眼帘的是交错如荆棘的黑色栏杆——每一根都泛着金属冷光,却又像活物般随着我的呼吸微微起伏。)
我竟被囚禁在一座悬于云端的牢笼里。
整座牢笼如同用凝固的夜色浇筑而成,栏杆上爬满血管状的暗红纹路,指尖触碰的刹那,粘腻的触感让人想起剥了皮的生肉。而笼外,是万丈悬崖与翻腾的云海,铅灰色的雾气中不时闪过巨大阴影,仿佛有某种东西正在云层深处窥伺。
(突然,锁骨处传来灼痛。扯开衣领才发现皮肤上浮现出暗紫色的荆棘图腾——是禁制!昨晚的转移果然不是幻觉,有什么东西在我沉睡时完成了某种\"标记\"。)
咔嗒。
(金属摩擦声从头顶传来。抬头时,正对上三双悬挂在笼顶的猩红眼珠。那东西像壁虎般倒贴在笼外,腐烂的指尖正轻轻敲击栏杆,每敲一下,就有新的锈迹从敲击处蔓延开来。)
\"早安\"它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,\"山主要见你\"
(话音未落,整座牢笼突然开始下坠。失重感中,我看见云海之下露出连绵的坟茔——那些墓碑全部朝向牢笼,如同等待喂食的兽群张开黑洞洞的嘴。而更远处,昨晚那个玩弄山岳的黑色巨影,正缓缓抬起缠绕着锁链的手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