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。
秦瑾年的上半身落在水面之上，白色的里衣被冷水浸泡后变得略微透明，隐约能看到里面他饱满的胸肌。
何岁宁抬起纤细的手指，想要触碰一下。
想来他锻炼的如此之后，根骨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，如今是适合练剑的好苗子了。
只是。
她的指尖还没有触碰到他。
秦瑾年就已经往后退去，一双睁开望着她的双眸倒是显现出防备，反而有几分的无辜，“母后。”
他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，好像他这个人一样，虚无缥缈，下一秒就要消失了。
何岁宁觉得，比起自己这个假的小仙女，对方倒更像是一个仙人的气质。
“您这是做什么？”
估摸着又是想出什么招数来恶心他。
何岁宁歪着脑袋，看他面色淡淡，不遮掩的直接从冷泉飞了出去，“上来吧，本宫只是觉得你很有练武的苗子。换好衣服，本宫在院内等你。”
她转身出去，在杏子的伺候下换了身衣裳和鞋子。
十分钟后。
她走了出去，秦瑾年已经老实的站在院子里面，看着拘谨老实的等在那里。
看到他这般模样。
何岁宁不由的想起了他年幼时候的模样，那时候的小小凶兽还不懂得遮掩，见人就咬，不高兴就甩脸色。
可现在的秦瑾年已经学会了伪装。
不错。
这是好事。
她非但没觉得不高兴反而觉得有种“吾儿初长成”的快乐。
杏子按照皇后的吩咐，去取了两把剑过来。
双眸中写满了疑惑。
不光是她疑惑，就连秦瑾年也觉得很奇怪。
不过转念一想，何岁宁出身武学世家，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，她就算会武也实属正常。
只是不知道，她为何忽然这般好心要教自己。
哼。
秦瑾年心中冷哼一声，不以为然，甚至充满不屑。
他曾经见过舞剑最厉害的人，那便是仙女姐姐。没有谁，能和她相提并论。
见过真正的武术高手，其余的又怎么能入得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