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岁宁从车窗口探出脑袋去，使劲的挥手。
车转了个弯，下了坡上了正轨，逐渐就看不见了。
她心里惆怅若失的。
回到车里面老实坐着，转头看向秦慎，“秦慎，以后看望奶奶一定要带上我。”
“知道。”秦慎正在拿笔记本看文件，头都没抬，但是对她的话句句回应，“要是不带你，奶奶说不定会把我当场赶出去。”
何岁宁笑出声。
过了一会儿。
本来高兴着，忽然听到秦慎低沉的嗓音，“奶奶她……时日无多，要是看见你能让她高兴，当然好。”
秦慎听到耳边的笑声停了。
不知为何心跟着揪了一下。
他转头看了过去。
何岁宁微微弯着的唇瓣慢慢的平成了一条直线，眼睛里面笑的亮闪闪的星星也似乎慢慢在消散。
“我本来不想跟你说。”秦慎把笔记本关上放在一边，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抓了抓，最终没有去牵她的手，“但是你要是长期去看奶奶的话，这事肯定瞒不住。”
“奶奶、生病了吗？”
秦慎没有多说，目光掠过她漂亮的脸蛋，点了点头，“嗯，癌症晚期。”
说到这个。
何岁宁忽然想起来。
之前秦慎提起的离婚协议上就有一条是奶奶去世，她当时没太在意。现在想想，其实秦奶奶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，而秦慎本人是因为奶奶才结的婚，等奶奶去世之后，他自然就不用再维持没有感情的婚约。
何岁宁深吸了一口气，脸上浮现出了笑容，“没关系，以后我们多花时间陪陪老人家。”
秦慎一愣。
他本来表情严肃，听到她的话，那双毫无波动的双眸似乎温柔了不少。
就这么盯着她看，语气也比往日柔和许多，“嗯，至少让奶奶没有遗憾的走。”
“不聊这个。”眼看着气氛不太好，秦慎忽然转移了话题，“我晚上定了流云餐厅顶楼的位置。”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鎏金的卡递了过来，“拿着卡五点多的时候过去，报我的名字会有人招待你。”
何岁宁歪着脑袋，伸手接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