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呸!狗p玩意!”江湄妈唾沫星子落在陈涓生脸上。
他真想夺路而逃,再也不出现在她们面前了,可看到江湄微微凸起的小腹,和她梨花带雨的脸庞,心里一抽,颓然低下头,像一个毫无痛觉,毫无廉耻的行尸走肉,任由江湄妈唾骂和殴打。
此刻,他清晰地意识到,自己真的错了,错得离谱,错得天怒人怨。
可是,已经回不了头了。
江湄妈打累了,坐到地上拍着腿大哭: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,摊上这么个不争气的闺女,这可怎么办啊!你哥正说着对象呢,你闹出这种丑闻,要是坏了你哥的好事,我就打死你!我也一根绳子吊上去,我们都不要活了,省得连累了你哥哥!”
江湄吓得哭都不敢出声了,使劲捂着嘴巴,压住哽咽,身体一抽一抽的。
正闹得不可开交,门外进来一个年轻健壮的男人:“妈,你怎么了?”
转头望见江湄:“小湄,你回来了!”
发现了一边木然站着的陈涓生,狐疑地盯了一眼,先上去拉起自己的母亲:“妈,谁给你气受了?你别哭,慢慢说。”
江湄妈眼珠子血红,指着陈涓生骂道:“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,还是什么狗屁大学的教授,弄大了你妹妹的肚子,还有脸跟着回来!”
“什么!”年轻男人顿时怒不可遏,拳头攥得咯咯直响。
江湄急忙挡在哥哥前面:“哥,你不要打他,是我,是我先喜欢他的,是我的错!呜呜……”
“你给我滚开!”年轻男人把江湄拎小鸡似的扔到一边,铁锤般的拳头实实在在地砸到陈涓生脸上。
陈涓生的眼镜飞了出去,有碎镜片扎到了他的眼皮上,鼻梁好像断了般又酸又痛,眼睛和鼻子下面都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。
整个脑袋嗡嗡的,陈涓生差点失去意识,还不等喘口气,第二拳接踵而至。他哪里受过这个,身体不受控地歪倒在地,肚子上又挨了沉重的一脚,疼得他蜷缩起来。
一口气喘不上来,连痛呼都发不出来,额上冷汗冒出,脸色煞白,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同一只破皮鼓,被人捶来捶去。
江湄的哭声隐隐传来,似乎很远,陈涓生突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里,是不是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