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雨声被秦楚的话吓得愣住了,又看到他眼底的忧虑,恍然醒悟。
“秦楚说得对,”苏炜笑道,“梅姐,白若汐是个自私到骨子里的人,别看她现在哭得可怜,好像真心痛改前非,其实不过是博取同情,逃避惩罚而已。等她得逞了,获得自由,不出三天,她肯定又开始琢磨害了你还不会被发现的方法了。”
“雨声,你别再毫无原则地瞎好心,”谢明琪不悦地瞪了梅雨声一眼,“多少次好心当了驴肝肺,你还不长记性!”
“可是,万一,她会不会……”梅雨声不确定,“自杀”两个字卡在喉咙里,终是没有说出口。
秦楚眉心蹙紧,沉吟一瞬:“应该不会。”
“我也觉得不会,”苏炜道,“你不了解白若汐,她对谁都可以狠心,唯独对自己不能。她受不了一点疼,磕碰一下或者烫一下,她都哭得好像受了多大伤似的。估计生产时候的疼痛让她对孩子恨之入骨,才把他扔到孤儿院里不管不问吧。”
“放心吧,她不舍得伤害自己的。”苏炜又补充一句。
梅雨声放下心来,看秦楚的表情再次蒙了一层灰蒙蒙的悲戚,知道他又在心疼佑佑,不觉叹了口气。
苏炜和他们告辞,回了公司。
谢明琪跟着梅雨声回了年华里的家。
梅子辰和何清敏等得心急如焚,一看他们回来,急忙上前询问。
秦楚和梅子辰去了书房说话,谢明琪叽叽喳喳地跟何清敏说得眉飞色舞。
“竟然是她!”何清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不可思议地摇摇头,“真是没想到,我还以为是岳江亭那个混蛋!”
“肯定也有岳江亭的手笔!可惜拿不到证据,这次还是没办法把他绳之以法!”谢明琪恨得咬牙切齿,为错失机会感到深深的遗憾。
梅雨声心里翻江倒海,低头沉思,岳江亭到底想干什么?为什么离了婚还不肯放过她?
就算当初拿走了别墅和金条,以他的经济实力,不该对这点东西念念不忘吧?
还是说,她主动离婚,挑衅了他的权威,伤害了他的自尊,他就必须要找回场子?
眼前浮现岳江亭那道诡异的眼神,令她不寒而栗,总觉得那眼神中有一些让她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