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？”
韩知勤讨厌姜溪这个态度。
这女人养了自己四年，自己哄了她四年。吃软饭的日子不好过，哪怕她什么都没说，自己都能感受到那种压迫感。
太令人窒息了！
“我现在是商业局的！你只不过是个商场售货员，我不踹你就很够意思了，还几次三番的哄你回家，你要点脸行么？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？”
他还补了一句。
韩知勤的声音压在姜溪的耳朵上，句句轻蔑。
就在这时，卫生局的工作人员就像发现了宝贝，激动地和韩知勤招手。韩知勤小跑过去他看了一眼卫生局工作人员手中的东西，瞬间喜笑颜开。
几秒钟后，他朝着姜溪招招手，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。
姜溪压着厌恶，走了过去。
忽然，姜溪看见了韩知勤身后的王小雨。王小雨的脸色很难看，咬着嘴唇不敢看人，就像被人按着头吃了屎。
“看看这是什么？”
韩知勤指着白手套。
姜溪看去，手套上是一片新月似的包子边儿。
韩知勤挑着眉，指着姜溪头顶的员工十不准。这是中心百货特地给副食品专柜的营业员立下的规矩。
其中，第一条是注意卫生，第二条就是禁止在柜台里吃东西。
只要违反一条，轻则调岗去看仓库，重则开除。
“谁吃的？”
韩知勤扫了一眼王小雨后，目光落在了姜溪身上。
王小雨吓得浑身发抖，整个人脸色开始发黑。
姜溪看见她这副模样，心里很不好受。
王小雨家里情况特殊，她父亲去世的早，母亲前年也因病走了，她一个还没嫁人的小姑娘，用微薄的工资，养活着正在读小学的妹妹。
“谁吃的？”
韩知勤大喝一声，“我再问一遍，谁吃的？”
王小雨颤了一下，泪水涌出眼眶。
她哆哆嗦嗦的站到韩知勤身边，不停地给韩知勤鞠躬，“对不起，是我吃的。我今天早上送妹妹上学来晚了，只能……”
啪！
韩知勤一掌拍在柜台上，算盘珠子跟着震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