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拨出去了一个京北的电话号码，电话响了没几声后，话筒里传来一个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。
“你好，请问找谁？”
金院长的脑海中，立刻浮现出这位姜大校的脸。
他紧张的握住话筒。
“姜秘书你好，我是江城法院的金书杰啊。秦团长过来找我，为了离婚案的事情。他刚走没一会儿。”
话筒里，传来翻书的声音。
金书杰好像听见了姜浩的叹气声，那声音很浅，好像远方山峦的轮廓若隐若现。
“我知道了，谢谢。”
嘟……
电话毫无预兆的被挂断了。
金书杰攥着话筒，好半天没回过神来。
晚点九点，姜溪准备好了明天要出摊的物件。她把案板菜刀和一系列杂物统统放进一个小箱子里，抬上了三轮车。
忙完一切，她回到厨房。
姜溪掀开锅盖，取了一根干净筷子，随便找了一只鸭子，在上面戳了一下。凭筷子探入鸭肉的力道，姜溪判断鸭子已经凉透了。
她拿出笊篱，正准备把鸭子捞出来时，院子门响了。
姜溪放下笊篱，快步走到了院子里。
这么晚了，谁会来呢？
思索间，姜溪已经凑到了院门的缝隙上。突然，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姜溪赶紧拔了插销，扯开院子门。
“小溪！恭喜你离婚成功！”
瞿美玉人还没见来，礼物已经塞了进门。
看着这一袋子花花绿绿的包装，姜溪一眼就认出，这是京北东长街上最有名的万德福糕点。
就这一提，少说花了瞿美玉半个月的工资。
姜溪眼睛一烫，张开双臂抱住了瞿美玉。她哭得稀里哗啦，埋怨瞿美玉不应该做这么大的决定，却不和自己商量。
瞿美玉笑着，轻轻拍打姜溪的肩膀。
“行了……我哪有你说的这么高尚？我自己偷懒，想去京北旅游不行么？”
“不行！”
瞿美玉一抬眼，就撞在了汪卫萍的眼睛里。她看见汪卫萍已经穿着秋衣秋裤，就知道她是从被窝里钻出来的。
她啧了一声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