禄足有四百贯。
便是这样的收入,也得不吃不喝十来年。
在置宅的花销面前,正四品的收入,也不过是九牛一毛,更何况谢家,不过区区一个通直郎,从六品。
怪不得都惦记她的嫁妆啊……
宋澜好似忽然间顿悟了。
她娘是谢家少有的,极擅长经商之人。
虽她娘抛头露面去做生意,向来为谢家所不齿,倒是从来没说少花一文钱。
后来她娘嫁进宋家。
宋家本就家底丰厚,她爹又十分支持她娘经商。
宋家族人纵然颇多微词,在她娘将落在他们每家的分红,翻了三倍之后,这些微词,也都变成“家主真有先见之明”的话。
无人觉得她娘厉害,却也不敢再嚼舌根。
直到后来,爹娘去世,宋家大半家产,随她进京,进了谢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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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澜被京城的房价震撼到了。
不得不望而却步。
房牙小哥却是不太想放走这单生意,他做这行久了,些许眼力还是有的。
瞧着小娘子衣着鲜艳,仪态端庄优雅,便知不会是寻常出身。
遂继续为人卖力推销。
“小娘子莫着急走啊!这宅子您不喜欢,咱们家可还有其他的呢,要不您再多看看?”
“又或者您说个价位,我帮您挑选更适合的。”
被房牙小哥这么一说,宋澜又心动了。
置宅,确实迫在眉睫。
不然她只能回谢家了。
虽然也不是不行……“还有便宜些的吗?”
房牙一连说了几个,宋澜都觉得很贵。
不得已,房牙问:“那小娘子,是想要个多便宜的?”
他刚刚说的,绝对已经是京城附近,最最最便宜的了!
宋澜认真想了想,说出来的话,气的房牙小哥险些忍不住动手打人。
“有没有那种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