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四月还没有回话,阮青梅继续感慨,
“四月,你听说了吗?今天这是西美的工人今年第三次跳楼了。
每年都如此,哪一年都跳三两个。
今天还不到半年,都跳了三个了。”
西美是大厂,好几个分厂加起来,员工有好几千人,
又是心理和身体压力极大的工厂,每年都有跳楼的。
大家说起来,已经习以为常。
阮四月看着阮青梅,听着她说话,没有应声,
而是默默走上前来,抱住了阮青梅的腰,
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。
阮青梅纳闷,也顺势地转过来,任由阮四月抱着,
“四月,这是怎么了,受什么刺激了。
你这样抱着我,我快要站不住了,来,我们到床上去,
想抱,让你抱个够。
怎么了这是,改成喜欢女人了?”
阮青梅玩笑地说。
突然发现,阮四月已经是泪流满面。
“这是怎么了四月,没找到工作就没找到工作吧,
也不至于哭成这样,慢慢找就行吧,
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,何况咱俩好手好脚的人呢。
你看那个女孩子这么一跳,可是啥也没有了,咱们健康平安的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阮四月努力平复了下心情,放开了阮青梅,
“是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,我去炖鸡汤。”
阮四月没有把自己在楼下的心路历程告诉阮青梅。
这种事,是那么的不吉利,而且,她也怕给阮青梅心理暗示。
不管怎么样,阮青梅好好的,还很乐观,她也就放心了。
阮青梅一直站在窗口往下看,时不时向阮四月报告着一手信息,像一个记者一样。
阮四月在阳台小厨房忙忙碌碌。
“车拉走了,人散了,唉,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没有了。”
全剧终,
阮青梅拐着一只脚走到了床前坐下来。
阮四月把饭菜端了上来,
“四月,雷哥这会子也是下班时间了,要不叫他回来吃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