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柳璜,你那边进展如何?”
电话那头,柳璜显然感受到了何东来的不满与压力。
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:“何局长,我……我正在努力。”
但何东来听得出,这不过是敷衍之词。
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而严厉:“努力?我看你是在敷衍!江昭阳还好好的,你阳奉阴违,一直在走那条危险的钢丝绳!”
电话那头柳璜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:“何局长,立案有一套程序。”
“刑拘手续需要局长签字,不是一下子就能办好的。”
何东来怒意难平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遏制的愤慨,“柳璜,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吗?”
“我们可是等得花儿都谢了,你却迟迟不肯动手!”
“你的乌纱帽此刻正牢牢地攥在张县长的手里呢。若是没有立功,他如何行赏?”
“又怎会轻易松口,给你加官进爵?”
“这官场上的游戏规则,你不明白吗?”
“做生意还讲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呢,你的‘货’呢?到现在还没见着半点影子!总不能光打雷不下雨吧?”
“你已经一二再,再二三失信于张县长了,不,现在是第三次,俗话说,事不过三。”
柳璜的听筒里传来椅子翻倒的闷响。
“柳局长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我就不绕弯子了。”何东来对着手机冷笑,“张县长昨天在会上拍着桌子说‘有些干部占着茅坑不拉屎’,你猜他茶杯里的水是怎么洒到会议纪要上的?”
窗外的雨幕突然变得密集,水珠在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蚯蚓。
何东来忽然压低声音,“如果,你再这样推诿的话,明天你就会下岗。”
“为了让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。”
“我放一段张县长的录音给你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