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道凹槽。牧夜感觉经脉里有熔岩在奔涌,丹田气旋贪婪地啃噬着精纯星力。
“当啷”
牧凡的刀鞘砸在阵眼石柱上,三十二道金纹顺着裂纹爬上他右臂。他盯着牧夜逐渐透明的左手指节:“墨家密室第三层的禁制…咳…”
话没说完就被星砂呛住,咳出的血沫在青苔上灼出焦痕。牧小蛮突然甩来块桂花糖,糖块击碎偷袭的冰棱,粘在北泽家暗卫面甲上滋滋冒烟。
星潮退去的刹那,整座祭坛突然倾斜。牧小蛮拽着他后领滚向断崖,发间珠花勾住半截青铜锁链。锁链上墨家的火漆印正在消融,露出底下北泽天鹏亲手烙的紫晶星纹。
牧夜眼皮颤了颤,睫毛沾着星砂碎屑。掌心残留的刺痛感提醒他,经脉里奔涌的星力不是幻觉。天泣剑柄的鎏金云纹在暗处泛着幽蓝,像冬夜结冰的湖面。
牧夜用剑尖挑起块碎石,星光顺着裂纹爬上岩壁。整座山体突然震颤着下沉三寸,惊起七只寒鸦掠过残月。
“该找墨灵儿讨绣线钱了。”牧小蛮心疼地摸着剑穗金线,突然发现梅核上刻着微缩的北斗阵图。她刚要用牙咬,被牧夜屈指弹中额头。
牧凡捡起块崩落的紫晶碎片,火漆印上的星纹正在缓慢消融。“东海归墟的星潮四日后涨潮。”
三人的影子被星光拉长,在焦土上拼出残缺的阵型。牧夜最后回望坍塌的洞窟,天泣剑在鞘中发出清越的嗡鸣。牧小蛮的抱怨混着嗑瓜子声,惊飞了枝头打盹的夜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