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开口阻止了花愿想把纱布扯下来的冲动。
花愿看着被纱布中渗出的血染红的手指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：难道那边不是假的，这边也是真的！这伤是真的！
他皱了皱眉，随意把血抹在没有几块白色的衣服上后，轻轻拍了拍三十的背道：“好了三十，快起来吧，我没事了。只是这一身血太难受了，我得起来去洗洗。”
“嗯。”三十起身，像小孩子一样用袖口抹了一把脸，吸了吸鼻子后笑了起来。
十三和知耿见花愿真的清醒了，顿时放松了不少，都笑了起来。
花愿慢慢适应着有点无力的身体，走向隔间。但最后他回头看了一眼朝他微笑的知耿，眼神中好似有些苦。
“这里的阿愿才是我认识的阿愿啊。”回忆着知耿刚才那纯真的微笑，花愿低语着。随即，他关上隔间门，从角落的木桶中舀了一瓢已经冷掉的水，连着衣服从头顶倒了下去。
初夏，冷。